抑扬顿挫。
咬词嚼字。
放佛每一个字词都在他的舌尖上转了转,才在唇齿间倾吐出来,变成一个好听而满含意味的音。
雷栗还问他好不好听。
周毅臊极了一个字也说不出,雷栗就笑,笑得花枝乱颤难以自支,就倒在了周毅怀里,笑声和周毅鼓噪的心跳混在一起,没等他听清哪道更响,就被雷栗吻住了。
然后听见雷栗带笑的嗓音,
“等会儿有更好听的。”
后来……
周毅也被带得冲动上头了。
没控制住。
喜欢的人用那样诱惑好听的嗓音叫他的名字,又是相公又是老公的,换了谁见了都忍不住的。
何况雷栗也不准他忍住,忍住了雷栗也要闹他的。
周毅心里为自己开罪。
又觉得这不好是在推卸责任,就默默地反思起昨夜过分的地方,但越想越觉得哪里都挺过分的。
“你再揉我屁股就要坏了。”
“嗯?”
周毅慢半拍地抬头,对上雷栗玩味的笑眼,脸先是一红,回过头一看自己手下过分的举动,立刻触电似的收回了手。
手指手心都酥麻麻的,那股触感似乎还残留在上面,让他道歉的同时不自觉地捻了捻指尖。
幸好被子挡着雷栗没看到,不然他指定要调侃一下的。
“在想昨夜的滋味?”
雷栗笑得促狭,招了招手让他坐近了点,就抱着他的腰枕在他的大腿上,抬眼见他脸红抿唇,就知道他又被臊到了当河蚌呢。
看他不撬开他的嘴。
“不说话我也知道你想的什么,还说不喜欢那样呢,昨夜我瞧你做得比我还高兴,叫你停了也不停。”
“以前除了喝过酒后,我不舒服了哼一声,你都要停下问我怎么了的。”
“……”
周毅唇抿紧了,打定注意不说话,一说话雷栗就收不住了更调侃他。
“怎么不说话?”
“……”
“这么喜欢?”
雷栗笑着,伸手摸他的下巴,见他不躲,又摸他的颈项和喉结,这里发红了刻了牙印,是被他吸咬的。
“光给我擦药也不跟我说话,还是吃干抹净了就不想搭理我了?嗯?”
“没有。”
“没有什么?”
“……”
周毅又不说话了。
他垂着眼给雷栗抹药。
雷栗身上不止屁股那块挨了打,腰上也有好几块淤青,瞧着挺严重的,揉热了药膏刚一碰,就听见雷栗抽气轻嘶。
“很疼?”
“疼。”
雷栗轻哼一声,脸蹭了蹭他的腿,像猫在撒娇,“你那么大力气,又喜欢掐这一块儿,都快疼死了。”
“我下次注意。”
周毅放轻了力道,边擦边说,“我弄个冰袋来敷一下,十二个时辰内冷敷能减少渗血,缓解疼痛。”
“可是天这么冷。”
“屋里多点两个火盆子,你在床上多盖点被子,我只敷淤青,就不冷了。”
“那还是冷。”
“那不敷了。”
周毅是顺着他说的,可雷栗听了却说他笨,“你身上那么热,你抱着我敷不就不冷了?”
“那我抱着你冷敷。”
“不开窍。”
雷栗又轻哼了一声,但他神情愉悦带笑,显然对周毅的表现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