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句老话么?
男人三分醉,装到你流泪。但要是一点心都不动的,便是弯钩上装了龙肝凤髓人家也不咬。
蒙络也真不争气。
让他装醉,他倒是真醉了,一上马车就呼呼大睡,让雷栗这个狗头军师都无语。
周毅也被灌了不少的酒,幸好荔枝酒味甘甜度数不高,直到夜了散席时也才半醉,没有像之前几次一样醉睡过去。
就是反应有点呆。
雷栗叫他好几声才慢吞吞地应了,被雷栗拉着手就乖乖地跟他走。
雷栗就起了坏心思,捏着他的脸逗弄他,“我是谁?”
“……”
周毅看着他,脸先是红了,才慢吞吞地小声地说,“老婆。”
“嗯?”
雷栗没听过这种称呼,就问,“老婆是什么?你给我起的爱称?”
“不是。”
周毅摇了摇头,眼里亮晶晶的,“老婆就是丈夫的妻子,丈夫就是相公,老婆就是夫郎,我老婆就是你。”
“你就是老婆。”
雷栗挑了挑眉,笑盈盈的,平常夫郎都少见,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称呼,倒叫得怪腻人的。
“你再叫几声我听听。”
“老婆?”
“嗯。”
“老婆。”
“继续。”
“老婆!”
这一声中气十足的,仿佛酝酿了好久要一气儿喊出来,把雷栗都吓了一小跳,反应过来觉得有些好玩又好笑。
“老婆是丈夫的妻子,那妻子的丈夫呢?有没有什么跟老婆相对的?”
“有。”
周毅被雷栗带笑的声音给迷住了,脸上耳根都红了,但神情积极,还有几分被鼓励了的神气兴奋。
“老公。”
“嗯?”
“你要叫我老公,我叫你老婆,这样,这样才公平。”
“我该叫你什么?”
“老公。”
周毅一板一眼地回答,却见雷栗弯着眼笑了起来,乐不可支,就倒在周毅怀里攀折着他的肩膀笑,笑得周毅越发脸热心跳,又不太理解。
“为什么笑?”
“因为相公太有趣了,有趣就笑。”
“不对。”
周毅慢吞吞地皱起眉头,很认真地纠正他,“不是相公,是老公,你要叫我老公才对。”
说着,他就有点委屈起来,魁梧壮硕的男人颇有点可怜,“你骗我叫了好多声老婆,都没有叫我一声老公。”
雷栗带笑促狭他,“这么想听?”
“嗯!”
见他重重点头十足期待,雷栗眼里的促狭更甚,贴在他耳边,低低笑着诱惑他道,“那你去洗澡,洗了澡,去床榻上我再叫给你听好不好?”
“好!”
周毅立刻点头,喜欢又兴奋,还朝雷栗伸出手,眼亮亮地等待,一副小孩子春游要手拉手的模样。
“这么会撒娇?”
雷栗笑着牵住他。
但到了房里,大桶里热水都备好了,要扒他衣服洗澡时倒是害臊了,紧紧护住衣裳裤子,活像什么贞洁烈夫。
脸上也红得很,深色的皮肤都瞧出来了,“你、你先出去,我要洗澡了。”
还出去。
你有什么我没见过的?
雷栗挑起眉,见他喝了酒直白不少,也没计较,“好,那我出去,你自己洗,要是想我了再叫我进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