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毅余光跟着宝宝,见他被柳叶儿小心仔细地抱在怀里,还用手捂着宝宝的耳朵,不让他被吵到,心下才略松快了点。

但这么大庭广众地依在雷栗肩头睡觉,他也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困,我陪你听戏吧,刚刚我都没怎么听,他唱了什么?”

“唱了书生和少爷认识,现在才唱到私定终生,估计好一会儿才结束呢。”

见周毅不靠自己,雷栗脸皮厚,靠到周毅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蒙络昨儿听了说是唱了两个时辰,下午还有两折,得唱到晚上去。”

“听到中午,我们吃了午饭,干脆不听了,回家睡觉怎么样?”

“这不好吧。”

周毅轻摇了摇头,“大家兴头正好,戏也没听完,还是等晚上一起回去吧,有宝宝在,爹娘睡得又早,估计逛不了多久就回家了,花儿姐和七树他们应该逛久点。”

“你总想着别人。”

雷栗抬头在周毅耳根亲了一下,见他耳朵红了,就坏笑起来,“就说我们俩不喜欢听戏,想自己去玩,爹娘他们不会说什么的,舅舅许还笑咱黏糊呢。”

“宝宝有好几个人看着,不会有事的,也不能总要你照顾,我还需要你呢,你不也需要我么?”

“你说的对。”

周毅轻快地笑了笑,借着大家地注意力都在戏台上,贴过去偷偷和雷栗接了一个吻,温热潮湿。

“我们好像还没有正经约会过,下午我们去约会吧。”

吃了戏院备的午饭,把宝宝扔给娘,雷栗和周毅就跑了。

天气很冷。

还飘着零星雪花。

但街上的热闹冲淡了冬日的寒气,雕梁画栋的酒楼,张灯结彩的屋檐,到处都是小贩小摊子的叫卖。

画糖人的,做花灯的,卖鲜花的,卖新鲜出炉香喷喷的热包子,或汤里撒了葱花的小馄饨。

街头杂耍艺人在抛碗喷火,书生在写红底黑墨的对联,从北边来的商人在卖奶糖奶条,还有不知是哪里的特产。

周毅买了一包奶糖,拆开一颗给雷栗吃,嘴里也被雷栗塞了一颗,接了一个吻,就变成了两颗奶糖。

雷栗对这些热闹兴致勃勃。

不管是什么都要挤进去瞧一瞧,见杂耍好看,就打赏上几文钱,见糖人可爱,就买了一只小狗的,见有人在猜灯谜,也拉着周毅去。

他不会猜,就让周毅上。

【三人一日去观景】

“春。”

【十个豆豆入口】

“喜。”

【秀才进门把门关】

“闭。”

【一边绿,一边红;一边喜雨,一边喜风;喜风的怕水,喜雨的怕虫】

“秋。”

【有水能养鱼,有土能种菜,有人不是你,有马跑得快】

“也。”

幸好周毅看的乱七八糟点书够多,挑着自己会的猜了,一连中了十几个,围着猜字谜的也侧目看了他一眼。

字谜老板是个和蔼的老头,笑呵呵的很和气,“很少有人能中这么多个了,您是秀才还是举人老爷?”

“只是念过一些。”

周毅摇了摇头。

这些字谜出的都很简单,应该只是快过年了图个乐呵,要是难的,他也猜不对,这里的有些字跟汉字相差确实有点大。

“这年头念过书,识字明理,就已经不得了了。”

字谜老头乐呵呵的,又指了指灯笼,“你猜中了字谜,挑一个灯笼吧,……是给你家夫郎挑的吧?”

“是。”

周毅应了,侧头让雷栗挑一个,雷栗一下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