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母鸡扑到雷栗头上,连忙揪着两只鸡爪子抓了回来。
他都没记住什么是谁送的,村里人还见缝插针地给他介绍推销。
“喜欢再跟婶子讲啊,我家红哥儿绣的花样也可好看哩,绣坊里都想要的……”
“我家巧妹儿做饭手艺也好,炖小母鸡最会了,还会带娃娃,让她跟你们回县城里带娃娃多省事……”
“我家小小子八字旺,最能招弟弟妹妹了,把他待在身边,保准明年再生个大胖小子……”
“我家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出来了,生怕别人家的被瞧上了,自家的没有。
雷栗边看戏边笑,手上拿着尖刀给猪抽骨扒皮,行云流水,就是不帮周毅,也不大接村人的话茬。
他当然知道村里人的意思,但对他们的殷切视若无睹。
虽然他是提高了村人的生活水平,促进了他们的经济,但不代表他就忘了以前谁多过他的嘴,揭他的短,笑他们家。
他就是要用大饼、用蜜糖吊着他们,谁惹他不高兴,他就收回大饼和糖,再用棍子捅一捅他们。
周毅以前说的那句什么来着?
“有些人凭本事拿工资,老板都得哄着,有些人拿的工资里,一半是窝囊废,另一半才是工资。”
雷栗不计前嫌,给他们这么高的工银,还不拖欠,又东挑西拣的,偶尔敲打敲打他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