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会心一笑。
村长也笑着,连说了三声好,才回到一开始的话题,“那个学堂啊,村里都选好地儿了,就在村东头,那儿有一块大空地,是以前晒谷子的。”
以前村人少地多,划出一块空地,专门给村里晒谷子,后来人多了,地也一块看地划分出去。
村里人起的房子虽然是土砖瓦房,但是空间大,院子更大,晒自家谷子足够了,也用不着专门的晒谷场了。
后来家家户户都种植了辣椒,用的干辣椒也少,自家院子晒晒就成了,还方便下雨了随时收,晒干了没坏,再卖给蒙家在村里的加工厂。
像村长家这种田比较多的,才会用晒谷场,每年都清理两次,不至于植被乱生,养出蛇窝鼠窝来。
但杂草是有的。
不过雷栗和周毅来之前,村里人已经清干了杂草,变成了一块合适的宅基地。
“这块就建学堂,旁边建个房子给学堂先生住,还能有个小院子给先生打发,种些菜,或是什么读书人喜欢的花儿啊、草啊,也都成。”
村长边指边说。
雷栗点点头,“这样好,学堂建大一点,让男娃娃和女娃娃哥儿分开来,还能请些红工好的婶子伯娘来教女孩哥儿绣花缝针,让请些手艺人教娃娃。”
村长听到雷栗要让女孩哥儿一块上学,有点惊讶,又意料之中,点点头道,
“红工好的容易找,村里好些年轻媳妇儿夫郎就好,会手艺的就难了,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有些还是祖上传的,恐怕不会教给外人。”
“也不拘是正统的手艺。”
雷栗不以为意,开阔思路道,“村里种菜好、种谷子、种辣椒好的,也可以教给娃娃们,编竹篮子、竹凳子这些竹活,挖嫩竹笋的技巧。”
“还有被什么虫子咬了该吃些什么什么药,抹些什么叶子汁,都是知识,都是手艺,都可以跟孩子们讲。”
村长一听,也觉得好。
这些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基本不会影响到别人的生计,像是编竹篮子竹筐子,村里会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只是区别于谁编得更快更好罢了。
而像是被虫子咬了这些,也是村里老人们口口相传,手把手教的,村里小孩到山里野外玩时应该也听过,只不过没人把它们当成课程来正经教导。
“这些容易,就是为了自家念书的娃娃,都有人愿意去学堂教的。”
“不。”
雷栗摇了摇头,“不是让他们白教,给银子的,按一节课三刻钟来算,上一节课就算一节课的钱,当天教完当天结。”
“但是不能教坏小孩子,不能用假的东西来骗人,要言之有据,也不能故意拖课,不能讲得含糊不清,讲一节课能讲完的东西故意讲三节课。”
“一经发现有故意糊弄骗银子的,就得退还所骗的银子,严禁他再教学,靠近学堂,并且全村通报。”
周毅接着雷栗的话,严肃道,“情节严重的,故意闹事的,蒙家和我都不做他家的任何生意,他家孩子也不能在学堂上课。”
“事关孩子的未来,爹娘再怎么蛮横不讲理也得掂量掂量。”
“自然,若是孩子无大错,又有上进心,同学和先生有过半数认为这孩子能继续在学堂念书的,就放宽一些。”
“父母的错不能全怪在孩子身上。”
这些事,雷栗和有已经商量好了一个大致的章。
等学堂建起,找到合适的教书先生,就再和先生、村长商量学堂学规学纪的具体事项,之后根据实际情况做修订。
“这样也好。”
村长听到雷栗心里有数,也放心了不少,虽然他是村长,但清官难断家务事,有时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