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栗笑眯眯的,“毕竟咱俩都知道,我性子不好,总爱欺负你,也比不上他们温柔又漂亮,所以我就想……”
“你没有银子就跑不远,我有的是机会把你抓回来。”
“然后把腿打断。”
“……?!”
周毅吞了吞口水。
他忽然想起雷栗以前杀猪宰蛇的样子,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眼睛眨都不眨,好久没见雷栗杀生了,他差点忘了。
“我说真的。”
雷栗摸着周毅的脸,潮湿的吻落在他发热的耳根,黏糊糊地往下亲啄,笑意轻快,
“难得我喜欢一个人,当然要圈在身边玩够了再说,要是你就这么跑了,那我就没有好玩的了。”
“……???”
周毅都给听蒙了。
不是,你喜欢一个人不是亲亲抱抱吗?光玩啊??
“可我又不是玩具,我是人,你不会玩够了就扔吧?”
“不扔。”
雷栗笑嘻嘻道,“怎么会扔呢?还没玩坏呢,就算玩坏了我也能修,再说相公这么好,怎么可能会玩够?”
“好歹玩个几十年再说吧?”
说着,他状似思考,装作苦恼的样子,“几十年会不会太长了?感觉你都被玩死了,好像有点不公平……”
“你不是很喜欢公平吗?这样吧,下辈子你投胎投好一点,别让我遇见你,或者你性格也坏一点,轮到你玩我好了。”
“……”
周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听起来坏坏的,但哪里怪怪的,总感觉有点色色的,不太正经的样子,而且他玩雷栗……像送命题啊。
也不知道是哪种玩……
周毅耳根又一热。
明知道在黑暗里雷栗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周毅瞄雷栗的时候,还是偷偷摸摸的,有点心虚又有点害臊。
又忍不住问,“下辈子你还想遇见我?万一我下辈子是个穷光蛋怎么办?”
“那就更好了。”
雷栗饶有兴味地说,“最好是个乞丐,没爹没娘没人要,然后被我捡回去,把你玩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哪种玩?”
“就是……”
雷栗故意拉长了语调,手暧昧地在周毅身上乱捏、乱摸,“每天夜里你说不要不行这样不好的这种。”
“……这样不好。”
周毅脸热讷讷,又说,“那你跟我玩了,以后不能跟别人玩了。”
“别人?”
“就是万庆酒楼的万公子,常氏米铺的常少爷,苏举人家的苏姑娘,还有跟着蒙络的那两个小哥儿……”
周毅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还有传说中的阿肆姑娘,朱珠儿说她还给你送过亲手做的香囊,绣着合欢花,有定情的意思,你别当我不知道。”
雷栗挑了挑眉。
连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知道,看来周毅是真有点在意阿肆。
但他不解释,反而问周毅,“那你知不知道送哥儿发簪和发带,还给他挽头发,也有结发为夫夫的意思?”
“我知道。”
周毅说,“我就是知道才总给你送啊,我们那里互相喜欢的情侣,女孩子会给男生送自己戴过的小皮筋,你又没有皮筋,我就用你不要的发带。”
周毅穿到这里都一年半了,当初的寸头早长长了,再剪寸头有点特立独行,他就学着雷栗绑起了头发。
新发带给雷栗用。
旧的自己用。
“我说你怎么贵的不要,偏偏要我之前买的红色发带,用脏了还天天洗,我以为你喜欢红色呢。”
雷栗揶揄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