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床上的某些时候,雷栗会因为生理反应而全身泛红,他好像是第一次见到雷栗这种模样。
脸红,耳朵也红,快红到脖子,一副害臊又难为情的样子。
等等
他是害羞了?
雷栗害羞了?
为什么?
周毅一头雾水,往常这样害羞的不是他吗?雷栗在床上都那么大胆奔放……难道下雨天接吻雷栗会脸红害羞?
四目相对。
面面相觑。
雷栗看着周毅疑惑又怕挨打,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突然升起的害臊还没消失,他就猛地拉着周毅回了屋子,一把将周毅推到了床榻上。
他倒要看同房时听见自己心跳,他还会不会害臊。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他会。
雷栗郁闷地捂着自己的腰,看着周毅忙来忙去,已经很娴熟地给自己倒水端饭,揉腰揉腿。
心想不行。
他要牢牢地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多试几次,试到不害臊为止,不然被周毅知道他也害臊……
好像也不会怎么样?
周毅又不敢笑话他。
雷栗盯着周毅,盯到周毅心里毛毛的,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什么。”
雷栗摇了摇头,然后很认真地问,“你觉得今天再做几次怎么样?”
“……?!”
周毅被震了两秒,然后沉默了两秒,觉得自己或许,大概,也应该喝点淫羊藿的药酒了……
“我说笑的。”
雷栗看他被吓到的样子就觉得好玩,心里却想,要再来几次,周毅有没有事不知道,他是吃不消了……
雨下得很大。
港口几乎没有船停靠,也没什么工人,雷记快餐店就没开,雷栗和周毅在家窝了几天直到雨停。
行船的大河水位涨了不少。
但还在安全范围,不会把港口给淹了,运货的船又正常停靠通行,工人回归,港口也热闹起来。
雷记快餐店重新开涨的这天,从三里河村来的不是雷大山和柳叶儿,也不是苗夫郎,而是柳小草和牛二树。
“栗哥儿!”
柳小草兴冲冲叫了一声,见雷栗看过来又忽然别扭起来,
“你、你最近不是喜欢吃李子么?我听苗夫郎讲的,给你摘了些送来,就是前几天下了点雨,李子许不太甜了。”
虽然三里河村属于清米县范围,但和清米县城离得很远。
光是坐牛车也要近两个时辰,就是近四个小时的路程,所以清米县下几天滂沱大雨,三里河村可能只是间歇性地下一阵,甚至只是晴天没雨。
有人说“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的景象奇特,那是他没见过“左手日出右手雨,左肩干透右肩湿”。
而雷栗都见怪不怪了。
有一次,雷栗去县城给曹大夫送药草,回来时被雨淋湿了,回到村里衣服却快干完了,还有一次风吹着云跑,雨追着他淋,也是够倒霉的。
“我也不爱吃甜的。”
雷栗说着,叫张大强把牛车赶到店后面,把装李子的篮子拿到灶房去,边叫柳小草,“进来再说,外边吵,不好说话……你们吃饭了没?没吃先吃点吧。”
“还没吃。”
柳小草嘿嘿一笑,拉着牛二树绕过用餐的工人们,跟着雷栗进去,边观察快餐店。
店的外面是客人吃饭的地方,里头有一个比较大的灶房,有一块空地放柴火,还有一间小屋子。
门没敞开。
柳小草猜那是周毅和雷栗睡觉的屋子,觉得两个人睡有点小,但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