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

萧明德也沉默了半秒，“现在是法制社会，严刑逼供是违法行为，是绝对禁止的。”

“如果不是你们伤害了他，他为什么要自杀？”叶金花却始终怀疑，“我老公绝对不会丢下我和女儿的！”

萧明德不急不躁地说道： “叶女士，钱涛自杀得突然，我们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但在发现后已经第一时间送他来医院了。不过这也确实是我们的疏忽，至于如何处罚，我们都会按照章程来。”

一旁的两个警员面带苦涩地点头。

李怀拍了拍他们的肩头。

叶金花哭着看向急救室，不再说话。

倒是李怀注意到她手上的单子，问道：“叶女士你是要去缴费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预缴费的事交给了李怀去办，余下的几人就在走廊等着。

直到天微亮，医生才走出来，摘下口罩，说明抢救的情况，“患者伤口太深，险些伤及大动脉，好在送医及时，已经救回来了。等麻药过后应该很快就能醒。”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两位年轻的警员。

人还活着，至少工作应该不会丢了，但惩处是不可避免的。

萧明德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让他们放轻松。

警员齐齐露出一副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容。

把钱涛送到单独的看护病房，警员立马打电话汇报情况，同时安排人手在病房外看守。

叶金花想进去，但是被警员拦住，“抱歉叶女士，钱涛现在还不能被探视。”

他们都还不知道钱涛自杀的真正原因，不让叶金花去见人，也是保险起见。

萧明德下指令：“把看守所的监控调出来，我要知道钱涛自杀前都在做什么。”

第65章 困觉

把萧明德两人离开后到钱涛自杀这一段的监控内容完完整整看了一遍。

李怀关掉手机，纳闷说道：“除了排队洗澡的时间，都只是在发呆，也没什么异常。”

因为看守所的人也不多，再加上是冬天，还未判刑的嫌犯都是一周洗一次澡，还是单人单间。

钱涛还是第一个洗的，实在也不可能有传递消息的可能。

既然不是收到了某人的命令自杀，那就真是自己要自杀了。

可是为什么？

“还是等他醒了问吧。”李怀叹了口气，“总感觉我们最近都被凶手带着转，他们不出手，我们就找不到线索，真挫败。”

凶手谨慎，做事一丝不苟，几乎不留下任何有指向性的线索。

他们只能重复无聊且枯燥的工作，还未必能有线索。

至于网络舆论……

被骂就被骂吧，唉。

大半个月的时间发生了四桩命案，五条人命，还没有直接线索指证凶手，确实让人急躁。

别说百姓们了，他们自己也急躁。

只是急躁容易误事，他们工作时都强行压下负面情绪而已。

“耐心点。”相较于手底下人，萧明德更是不能露出什么急躁不安的情绪，他得镇定冷静，手下人才能震惊。

他们也并非一无所知，至少知道凶手的目标就是薛海洲这一群人。

他们不仅派了人到学校盯着，也加派了人手去调查薛海洲等人的古怪之处。

只希望早点有线索。

-

方黎已经一整天没见萧明德。

并不是想他，方黎垂着眸子在心中自我安慰，她只是好奇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把萧明德的脚步绊住。

毕竟他是就算有十分钟时间，也要狂奔而来看她一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