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日的那天晚上,他起生理反应完全不是因为方懋,而是因为薛海洲。
“同性恋很正常,可该死的他明明喜欢男人,却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被嘲笑,就去伤害其他女孩。你们说,他不该死吗?”陈佳遇缓缓接过话头,“我只是把他的下体砸碎,这很过分吗?”
陈佳遇的视线扫过在场所有的警员,“很过分吗?”
“不管他们做了什么,都该由法律来审判,而不是动用私刑。你们明明可以报警,法律会给你们公义!”
“法律?”陈佳遇嗤笑了一声,“只保护未成年罪犯的法律?还是偏向性极强的法律?还是由犯罪者参与主要编写内容的法律?或者是已经不符合时代发展的、听不见人民群众呼声的法律?”
“你来说说,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他们能判几年?除了张右青和薛海洲,其他人能判几年?我猜甚至连牢都不用坐,甚至受害者还可能被你们说‘够了人家都道歉了’‘别得理不饶人’‘有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男女情感问题清官难断家务事’。”
见李怀想要反驳,他更是嘲讽地呵笑,“需要我列举出来这些名人名言出自什么人的口吗?就是你们的同事还有法庭那些本该主持公道的人啊!”
“你让我们拿什么相信你们?”
“至于公义……”陈佳遇笑得更加讽刺,“普通人想要公义,得先被扒下一层皮!让受害者去掉半条命的、让加害者损失几根皮毛的,叫公义吗?”
警员们面面相觑,莫名有种无力感。
最让人无力的事是,他的话没有一句是杜撰的。
陈佳遇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没想控诉什么,我知道控诉没有用,该听不见还是听不见,该包庇的还是得包庇,这场拿命做赌注的低俗斗争,说实话我们输了,但好在应该不会输得太惨。”
落下一番话后,陈佳遇又继续说着下一个死者,“说实话,一开始被你们怀疑我杀死谢思远的时候,我的确慌乱过。但好在懋懋从中协助。”
其实是叶秀从中协助。
但他们必须把叶秀和乔夏从这些案子里剥离出去。
“我当时从谢思远家离开之后,并没有把门关紧,就是为了让懋懋能顺利走进去。”
武雯顿时提出质疑,“方懋能这么容易制服一个成年男人?”
“你是看不起我吗?”方懋冷眼看过去,用手语说道,“你以为我是怎么在幸福之家活下来的?我只是说不了话,但双手双脚有的是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