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卡拿出来,另一只手掏出打火机,“这是唯一的一张内存卡,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备份了。只要你同意,我们就一起把内存卡毁了。”
薛海洲扮演白脸,李鑫则是负责扮演红脸,他们的分工十分默契,“方懋,你对上我们,只会吃亏。这对你来说是唯一的最好的选择。否则,毁了一辈子的人只会是你。”
“我们顶多算是误杀,我们家里有的是钱,能为我们请来全国最好的律师,说不定过两个月就出来了。出来就之后,就算学校待不下去了,我们回家照样继承家里的企业。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最后还不是得摇着尾巴向我们讨工作机会?”
“我们有钱有权,那些乱七八糟的议论根本传不到我们耳朵里。就算听见了又怎么样,一群下层人的抱怨,不会让我们银行卡里的钱少一分。”
李鑫顿了顿,高傲地看着方懋,“至于你,一个出身不好的女人,说不定还会有一群人说你是主动勾引我们,说你自作自受大晚上把男人带回家,说你不检点不自爱,说你骚浪贱。你的视频会出现在无数男人的群聊里,出现在各大限制级网站里。到时候,就算你穿得再多走在街上,也等于没穿。”
大环境就是这样。
即便每天都有人再喊“拒绝受害者有罪论”,可依旧有更多数人把目光和焦点都放在受害者身上。
讨论她们受害时的穿着、言行举止。
目光落在那些隐私部位上,恨不得那个加害方是自己,同时也为自己的同类辩解。
他们的讨论和目光,是第二次伤害。
甚至比第一次更加深刻、更令人痛苦。
新闻媒体不会说“n个男人丧心病狂策划一起轮/奸案”。
它们只会说“一女子半夜带男同学回家遭轮/奸”。
写“女子诱人,几名年轻男子心性不成熟没抵挡住诱惑”。
写“犯错后,年轻男子诚心悔改,而女子得理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