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堂风中轻轻颤动。
“走,进去看看。”
薛海洲咽了咽唾沫,一摆手,率先踩着杂草走近。
周围的杂草疯长,已经没过了膝盖。
杂草之下,散落着破碎瓷片和生锈铁钉。
偶尔还能在墙角看到褪色的、长了青苔的安全帽。
铁门虚掩着,薛海洲这次警惕地戴上了手套,小心翼翼推开铁门,随着一阵吱呀声响,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鼻而来。
铁锈气混合着草木腐烂的味道,让人作呕。
“好臭!”李鑫捂着鼻子,跟在薛海洲的身后。
昏暗的月光从破碎的天窗洒落,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将四周的碎玻璃和杂物照得清楚了些。
三人打着手电筒,光柱在蛛网密布的墙壁上乱晃,光束里无数浮沉跃动。
薛海洲打开烟盒,下意识想抽根烟缓解心底的不安,但当他摸到空无一物的烟盒,才意识到最后一根烟刚才就被他抽了。
“还有几分钟,我们别分太开。”薛海洲把烟盒一丢,提步踩在上方,一脚将烟盒踩贬。
主厂房里,巨大的发电机组早就停止了运转,外壳布满锈迹,上面爬满了厚厚的灰尘和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