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你刚刚没吃东西,现下吃一点。”
亦媚其实是有点饿了,尤其是在应付完沈家人之后,胃里急需填补一些东西来做什么,只是她不相信谈司这么好心。
还有,她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
定定看过他片刻,她问:“有什么代价?”
谈司:“你想付出什么代价?”
亦媚:“我想吃白食。”
谈司气笑了,“你倒是说的理直气壮。”
亦媚理不直但气壮:“是你要问我的。”
这会院子里的众人开始起哄,说一起唱歌,有几个人寻到这边来,问谈司要不要一起去。
谈司没有拒绝,跟着人离开了。
亦媚看着他走远,伸出手绕过长签油区,捏起最末端的签子,咬住一块鸡翅。
鸡翅刚刚出炉,还烫得很。
亦媚小口吃得很艰难,但实在是香,所以也没停。
亦媚吃完,拿起柜台上的纸巾,擦了擦油汪汪的手指,她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可难得出来一趟,她也不想上去,索性坐在一楼客厅看一群人唱歌。
身边的椅子被拉开。
蒋辞生问道:“刚刚怎么在楼上这么久没下来?”
亦媚恍然发现自己原来是忘了蒋辞生,抬头回看过去,她神色带上三分疏离歉意,“抱歉,我家里人临时给我打了个电话,然后我慢了几步下来。”
蒋辞生:“有很重要的事吗?”
亦媚笑了笑,手指交叉在一起,“我家里人说安思敏家的大小姐追上门了。”
“那位安小姐?”
亦媚回头看他,“你知道?”
蒋辞生意味深长地说:“见过一两回,是个直爽的大小姐,对于自己看上的东西,会不惜一切的拿到手。”
亦媚若有所思。
蒋辞生话锋一转,乍一听带了几分劝阻的意味:“其实中旺的条件真的很不错,他们也没有更换管理层的打算,可如果是安思敏那边,那位安小姐的父亲怕是会为了女儿扫平一切障碍。”
亦媚直言:“你的意思是,会吃掉沈家?”
蒋辞生垂眸微笑:“我没有这个意思,但自古以来,高娶都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他这话看似委婉,实则直白的不行。
话里话外都是说安家那位爱女如狂的老父亲看不上沈家,会对沈家痛下杀手,意思不言而喻,想让亦媚帮忙劝人。
亦媚懒洋洋坐直身体,笑着说:“私人时间不谈公事。”
蒋辞生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景,从容不迫的说:“抱歉,是我的问题,只是担心你被牵累,所以多说了些。”
亦媚端起旁边的水,浅浅喝了一口,辛辣味淡去。
与此涌上来的却是无尽疲倦。
她抵了抵上颚,言笑晏晏说:“其实你找我也没用,你对沈氏有所调查,就应该知道我在沈家不受宠,你找我劝说,不如去找沈软软,她现在才是大红人。”
玻璃杯搁在木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
亦媚站起身来,同蒋辞生微微颔首,再大步往楼上走去。
许是她那日的话说得太过直白,又或许没有利用价值,蒋辞生第二日一早没有再来找她。
亦媚乐得一个清闲,在农家乐睡了一个懒觉,慢悠悠爬起床,坐在窗口享受难得的春日假日。
蓝天碧云,风旋从屋外吹来,把心头难得的躁郁也吹了个遍。
只是背影被椅子拉长。
怎么看,都有些孤寂。
亦媚是在下午和蒋辞生一并回得市区,谈氏员工还要再留半天,等到夜里的大巴车来接他们回去。
其中,亦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