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回瞬间如释重负,抬手?去擦额上细密的汗珠。

众人散去,庆嫔被宫人搀扶着往外走,路过荷回时,忽然?停脚,对她道:“原来那日你绣的汗巾子,是给小?爷的,只是我记得?,那日最底下?那颗枣子,是用红线所绣,怎么如今却?变成了青线?”

庆嫔的眼睛也太尖了些,那日荷回做针线活时,她忽然?造访储秀宫,说?是闲着没事儿要找她说?话,正遇上她绣汗巾子。

当?时荷回心中还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当?真如她所料,在宫中不比在西苑,那么多双眼睛瞧着,即便绣个小?东西,也随时有?被人发现的风险。

索性她的两条汗巾子几乎一样,绣其中一条时另一条便被藏起来,这样他们便会以为自己从头到?尾只绣了一条汗巾子,就是送给宁王的那条。

旁人身上的,与她无关。

若被人发现绣了东西,而这件东西只出现在皇帝身上,那才要命。

“大约是娘娘事忙,所以记错了。”荷回一副被发现心事的模样,道:“还请娘娘保守秘密,莫要告诉旁人小?爷的汗巾子是民女所赠,民女感激不尽。”

庆嫔上下?打量她两眼,不知在想什么,末了,皮笑肉不笑地弯起唇角,“自然?,事关姑娘声誉,我自然?不会多言。”

“多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