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声势最弱,平日里只喜欢吟诗作画,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小皇帝也不放过他,最终逼得?他在家中同妻儿自焚。
齐王这样对皇位无半点威胁的人,小皇帝都不能容他,更何况先帝?
于是他们一家直接造了反。
自然?,造反要有个名头,那便是清君侧,先帝将此举定为‘定难’。
取安定灾祸之意。
他的那位皇帝堂兄虽然?死了,可却?残存不少效忠他的势力,这些人在民间?大肆宣扬他们的主子还活着,暗地里招兵买马,四处作乱。
先帝在时,便一直派人围剿他们,杀得?七七八八,近些年才?安生些。
然?而就在半年前,他收到消息,说又有人打着小皇帝的旗号,在民间?暗地开始活动起来。
只是这些人,显然?比他们的前辈聪明许多,及时藏匿了起来,以至于朝廷至今没抓到人。
“回?主子,还没有。”王植一直在暗地里督办此事,只是他不知道这件事同踏云受惊一事有何关联。
皇帝淡淡道:“若你是他们,会藏在什么地方??”
王植思虑片刻,“自然?是朝廷找不到的地方?。”
可什么地方?是朝廷寻不到的?
王植倒吸一口气,“主子,您是怀疑......”
皇帝:“今日他们这一出,是冲着净儿来的。”
只是被沈氏那个倒霉丫头顶了锅。
王植即刻就要派人去查,被皇帝叫住。“先按兵不动,不要打草惊蛇。”
皇帝站在窗下,抬头望了望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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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月亮,半晌,掏出袖中那方?带血的汗巾,神情冷肃。
想要引蛇出洞,就要有一个足够吸引人,叫他们为之疯狂的理由?。
沈荷回?。
他垂了眼。
这个小姑娘,或许会帮他一个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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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重阳节从马球场上受惊回?去,荷回?便一直窝在屋子里养伤。
虽然?那些树枝并不粗壮,但脸上和脖颈之中大大小小的擦伤还是不可避免。
荷回?原本安安分分照着宫中的规矩,请医婆过来为她诊脉看病,然?而那医婆不过来了两日,便不见了踪影。
荷回?望着眼前这位白胡子的御医,不禁下意识站起身。
宫中女眷看病,只能用同为女人的医婆,实?在病的重了,也只能让小宦官跑到太医院去传信,通过小宦官之口,让太医诊病抓药,只有那病入膏肓的,又深受皇帝宠爱之人,才?可能破天荒地请御医亲自替她诊一回?脉。
见着荷回?一脸的惊讶,御医倒是淡定许多,恭敬将脉枕搁在矮桌上,对荷回?道:“劳烦姑娘伸出手来。”
“劳烦太医,敢问是谁叫您来的?”
荷回?紧张地望着他,终于从他口中听到了那两个字:“皇上。”
御医不过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走了,留下荷回?一颗心止不住地发紧。
皇帝忽然?这样大张旗鼓地派御医来为她瞧病,究竟是什么意思?
从前明明说好?了,彼此将往日种种忘记,从此以后各不相干,那日重阳节,他也不像是对她还有意思的样子,可眼前这情况可如何说?
她身上稍稍好?些后,忐忑不安地去给?太后请安,太后道:“听闻皇帝给?你派了御医瞧病?”
荷回?吓得?当即站起来,险些打翻手边的茶碗。
太后却?对左右笑着道:“瞧这丫头吓的。”
又对她道:“不必忧心,你是咱们家未来的儿媳,皇帝关心你,是应当的。”
指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