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到了冬天,穿些厚重宽松的衣物还成,把它们藏在厚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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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裘、袄子里,无论如何也不显。
可如今是夏季,衣裳单薄,薄薄一层面料,底下东西一览无余。
难不成往后天气一热,她就要用一层厚厚的裹胸布将它缠住吗?
她才十六岁,往后这东西肯定要随着她年纪一起长,一岁大似一岁,她又要怎么办?
荷回胸膛微微起伏,望着镜中的自己,想起姚朱的话来。
“姑娘且忍忍,实在受不住,就拿手揉揉,揉揉就好了。”
她受不住的时候,到了晚上,姚朱就拿这话劝慰她,怕她面皮薄,还要暖了手,抹了玫瑰膏子来替她揉,荷回每回都拒绝。
她不习惯。
爹爹成日里教书,见天的拿那些三纲五常的东西来教导她,说女子身体金贵,不属于自己,而属于未来夫婿,不能叫任何人碰。
十一二岁的年纪,她察觉到自己胸前不知为何突然开始迅速鼓起来,吓得厉害,跑到学堂问爹爹,被他狠狠扇了一巴掌,说她丢人现眼,往后待在家里不许出来。
她不敢看,也不敢碰。
荷回注视着镜中景象,兀自出神,不知怎么的,忽然,举起手臂,试探性地将手掌覆盖在左边胸/脯上。
一股奇异的舒缓袭来后,那股酸疼渐渐褪去,果然比方才舒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