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您要带我去哪儿?”荷回问。
“去见你?想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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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确信,皇贵妃的亲人如?今在京城,还被皇爷赐了宅子?和金银?”
几日后的慈庆宫中,淑妃正一脸讶色地?询问正在吃酒的李元净。
李元净一脸颓色,自从撞破皇帝与荷回的事之后,他便时常借酒消愁,常常浑身酒意醉醺醺,被皇帝斥责过好?几遍后,终究有所收敛,不至于成了个酒鬼。
“......我骗娘娘做什么,我宫里的太监打?玉河北桥经过,便听见人说二条胡同那儿新添了一家?贵人,同宫里有些干系,打?听了才知道,主家?姓沈,正是当今皇贵妃的母家?,原先被安排住在王大人府上,前几日才搬了出来。”
淑妃:“王大人,哪个王大人?”
李元净不甚在意道:“还能是谁,自是那位深得?我父皇宠信的表叔王卿大人。”
淑妃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为了让皇帝舍弃掉沈荷回,她难得?写信给?家?里人,叫他们联合朝中大臣,集体上书给?皇爷施压,甚至叫人专门写了童谣。
他那样理智,立志做一代明君的人,不可能当真?因为一个女人叫自己留下昏聩的名声。
然而事实出乎她所料,皇帝对百官的反对视若无睹,对百姓的议论更是置若罔闻,照样将沈荷回捧在手心里。
淑妃心当即凉了半截,正当她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时,安王反了。
并且在他谋反不多久,前朝埋伏在各地?的叛军一一相应,随他一起举旗。
而他们打?的旗号里,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条便是皇帝强纳准儿媳。
此时,淑妃已经敏
春鈤
锐地?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对劲。
总觉得?无形之中,有一只有力的大手在一直主导着这一切,推着人往前走,而那双手究竟是什么,她无从知晓。
她原本心中便有些不安,如?今乍然听闻沈荷回的亲人就在京城,那股不安便愈发强烈。
听宁王的意思,沈家?人到京城已经不是一日两日。
他们原在安王的地?界儿上,安王定然知晓他们的身份,既然如?此,便不大可能将他们放出来,反而会想尽办法,加以利用。
以沈家?人自身的身份能力,也没?可能自己逃出来。
除非
有人预知了安王谋反一事,提前将他们给?接了出来。
而那个人,究竟是谁?
淑妃站在那里,被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阵冷风,给?吹得?遍体生?寒。
她定了定神,转头看了眼趴在桌上、已经有些醉意的李元净,开口?道:
“小爷继续这般下去,叫我如?何向太后复命,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何以至此?”
听闻太后两字,李元净终于懒懒掀起眼帘,笑?了一声。
“太后?太后她老人家?当然会这么说,沈荷回如?今有了身孕,她便是有再大的气也不会在这时候发,反而会向着她,可原本不是这样的。”
李元净声音里有些委屈,“太后她原本是要为我做主的,可就因为那个还没?成型的孩子?,便连她老人家?也弃了我。”
他仰头,朝着淑妃喃喃道:“娘娘,我再不是父皇唯一的孩子?了,父皇他,他也许会封沈荷回肚子?里的孩子?为太子?,娘娘,您教?教?我,教?教?我该怎么办?”
淑妃见他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亦是烦躁,道:“小爷有如?今杞人忧天的功夫,还不如?向皇爷请命,上前线去杀敌平叛,有了军功,自然有人拥戴你?,怕什么?”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