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如今,她们?却发现。

不是。

皇爷他,是可以对一个人?关怀备至的,只?是对象不是她们?而已。

那专注的眼神、亲密的姿态,以及不厌其烦的嘱托,她们?从未在皇帝身上见过。

好似深怕怀中人?受一星半点的委屈。

众人?看得眼热,心?里止不住泛起酸来。

皇帝并不曾注意到?她们?的神色,眼睛只?盯着荷回,道:“朕去去就来。”

荷回方才心?中还有些慌乱,如今被他一番话说得已经渐渐镇定下来,闻言,缓缓点了点头。

皇帝松开荷回的手,抬脚进殿。

走至太?后榻前,不等她开口,率先撩起龙袍跪下来。

“儿子叫母后受惊,特?来谢罪。”

太?后躺在榻上,闻言也?不瞧他,只?是幽幽开口。

“......多久了。”

皇帝:“母后问什么?”

“你和沈

春鈤

丫头,多久了。”

瞧两人?那热乎劲儿,显然不是这会儿才开始的。

皇帝缓缓张口:“大约半年。”

太?后一愣,只?觉得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她指着皇帝,手指有些发颤,“你......”

半年,那就是去年夏天的事儿,那时他刚回銮,她也?刚告诉他,自己给他儿子寻了个相看的姑娘。

竟然已经这样久。

这么长的时间,她对此事竟然毫无察觉,以至于?到?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险些没吓出个好歹来。

“你瞒得好哇。”太?后重新躺回去,心?口不断起伏着,“不知不觉就干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若不是净儿他们?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

皇帝道:“原本早想告知母后此事,只?是一直被耽搁着,惊扰了母后,是儿子的过错。”

他语气平缓,好似说的不是同准儿媳私通,而是吃饭、散心?这样的小事。

太?后听得越发来气,她一向对皇帝同先皇一样的沉稳脾性?感到?得意和庆幸,如今却厌恶起他这番处变不惊的模样来。

错全都认,事儿是一件没少干。

都将人?封皇贵妃了,才到?她跟前来认账,这等有恃无恐,先斩后奏的行?径,着实叫人?恼火。

她看着他,一腔怒火窝在心?头,朝他发不出来,自然只?能迁怒。

“你是皇帝,要做什么我拦不住,只?是我没想到?沈丫头也?会同你一般期瞒我,她如今同你做下这等叫人?不耻的丑事来,着实叫我失望,我往日待她的心?,竟全都白费了,来人?......”

“母后。”

太?后话音刚落,便被皇帝出声打断,他视线落在进殿的宫人?身上,静默无语。

宫人?被他瞧得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连忙低着脑袋,悄然退了出去。

皇帝这才重新抬头望向太?后,眸色漆黑如深潭。

“是儿子逼迫的她。”

“她开始并不情愿,是迫于?儿子的淫威才委身于?我,母后生气,打骂都使?得,只?是对着儿子便是,不与她有何干系。”

“在这件事上,她没有任何不是之处。”

太?后先是被他当着自己的面,逼退自己宫人?的行?为给气得不轻,如今又听他这样一番言论,不禁越发心?惊。

已经这般护着了么?

她不过说了沈荷回一句,喊了'来人?'两个字,连什么吩咐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他便这样紧张,深怕她对她不利。

这样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