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遭天?雷劈的。
然而?,她想见他。
明明她身体?里的燥火已经下去,她也不再做那样的梦,可还是忍不住想见他。
或许,她那些身体?的反应不是因为上火,只是因为她想他而?已。
当踏进乾清宫门槛儿的那一刻,荷回便清楚听见里头皇帝的声音,他似乎在同朝臣商量国事,声音不急不缓,单单听着,便带着一股属于上位者的威严,叫人下意识信任臣服。
与同自己说话时的温和哄诱,很不一样。
荷回被带到暖阁外,那小火者还有事,便率先下去,紧跟着,那些原本侍立的宫人全都跟着走?了?,只留下荷回一人。
荷回有些莫名,正要跟着离去,却听里头传来皇帝声音:“茶。”
荷回一愣,想张口唤人,却想到里头还有大臣,自己一张口只怕要露馅儿,而?要再找人,只怕来不及,便硬着头皮,倒了?两杯茶进去。
刚掀起棉帘,鼻端便瞬间闻到一股熟悉的龙涎香,夹杂着暖意,一股脑儿扑面而?来。
暖阁内,皇帝与一个着仙鹤绯袍、胡子花白的大臣正坐着说话。
荷回还是头一回见着这样的他,通今博古、镇定自若,在那大臣提出异议时,不着痕迹地拐着弯儿叫他同意自己的意见,还能叫对方心悦臣服。
他往日使在自己身上的手?段,竟不及对臣工们的万一。
似乎是察觉到异样,皇帝将视线投了?过来。
荷回下意识垂下脑袋,将茶奉了?过去。
刚将茶碗搁在炕桌上,手?腕便被皇帝悄然握住。
温润的触感慢慢爬上荷回心头,带来阵阵战栗。
被发现了?。
皇帝目光中的沉静散去,漆黑的瞳孔带上几丝愉悦,视线落在她被抓的手?腕上。
荷回这才发觉是皇帝上回给自己找回的手?镯暴露了?身份,赶忙将袖子拉了?下去,将镯子全然盖住。
“......您放开。”她无声对他开口,幸亏她站的位置正好挡住皇帝的身影,不然叫身后那位大臣瞧见被他崇敬的天?子拉着一个宦官的手?腕不放,可不要吓坏?
皇帝抬起手?。
正当荷回要松口气?时,却发现他的手?并不曾离开,而?是转头与她的手?指勾在一起,期间,他的中指指腹一直不曾离开过她的手?背。
而?即便与她暗自做着这般勾当,他面上仍旧是那番端稳持重的模样,甚至还有空指出她身后那位老臣方才所说策略中的不当之?处,同他辩论?一二。
荷回一颗心怦怦乱跳,却再没有往常那般的紧张,反而?心底涌现出一丝连她都未曾觉察到的刺激。
那位臣子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同皇帝说话的声音慢了?一瞬。
荷回抬眼看向皇帝。
皇帝不动,在那臣子起身之?前,终于用指尖在她手?心里轻挠一下,将手?收了?回去。
“到后头等朕。”她看见他无声对自己吩咐。
荷回险些将余下那一碗茶给撒出去。
终于有惊无险将茶奉完,荷回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两盏茶后,皇帝终于来到后殿梢间,见荷回正坐在窗下练字,不免悄声过去,站在她背后。
“嗯,果然进益了?许多。”
原本应当是李元净教?荷回写?字,但不知是他事忙还是忘记了?,自打上回外出围猎开始,他便一直未曾提及过此事,这些日子,一直是皇帝在教?她。
一开始,皇帝还因为她的字有些像李元净而?不满,直到如?今才好些。
荷回吓了?一跳,回头瞧见皇帝,捂着心口道?:“皇爷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