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他总是?肆无忌惮地抱着她,探索她的身体,并且丝毫不讲场合。

幕天席地、树林山坡,她的绣鞋总是?在他肩头不住地晃悠,叫她没来由地发晕。

她怨怪他没个轻重?,却惹得他在耳边止不住轻笑。

“好人儿,你不喜欢?”

荷回不理他,耳边架子床的声?响没完没了?,像是?永不会停歇似的。

吱呀,吱呀。

像老鼠在打洞。

等醒来时,身上的亵|衣已?经不能穿,湿漉漉的,沾满汗液以及从身体里出来的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

她明明没有与皇帝欢好,身体却还是?有了?反应。

这时候,她恍然?意识到。

她的身体,在渴望着他。

当意识到这一点,荷回只觉得万念俱灰。

她幼时不理解隔壁家的刘寡妇为何?会时常说自己心火难耐,浑身不舒坦,要?她的情?郎来才成。

如今,她好似明白了?。

她们的身体被人点了?一把火,要?男子才能浇灭。

羞耻吗?

自然?是?的。

女人,怎么能有欲|望?那是?可耻的,是?要?被浸猪笼的。

可是?,她控制不住。

她控住不住想?他。

想?他的脸,他的唇,他数次拂过自己身体的那双带着薄茧的手......

她想?,她大抵已?经变成了?世俗意义上的荡|妇。

这全是?他的错。

幸好,她只是?想?念他给她带来的欢愉而已?,并不因为喜欢他才想?他。

不是?。

她这般暗示自己。

就这么着,回宫后,荷回心烦意乱地又过了?大半个月,期间?,她一直躲着皇帝,深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叫人瞠目结舌的事来。

她整日抱着玉小厮在屋里窝着,除了?给太后请安,平日里几乎不出去。

玉小厮很聪明,自己大半个月在外头没见它,它也能认出自己来,自从回宫,便一直粘着自己不放,很是?乖巧。

只是?相比上个月出宫那时,它的毛长长的了?许多,都打了?结。

荷回便叫姚朱拿了?梳子来,坐在火盆前给它梳毛,每当这时,它喉间?总是?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动,听?着很是?惬意,一人一猫,就这么安静坐着消磨时光。

只是?这一平静终究还是?被人打破了?。

张司籍又带着人上门来,说要?将春宫图上还未教完东西继续教给她。

荷回表示拒绝。

在从前,面对这种场景,她虽然?会觉得有些羞耻,但毕竟只是?图画而已?,随便听?听?看看也就过去了?,可如今她已?经知了?人事,甚至亲自体验过,再听?张司籍讲这些,就不知是?羞耻这样简单了?。

她只想?逃。

因为其中有些姿势,她已?经同皇帝亲身试验过。

张司籍讲解那些图时,荷回总是?不自觉想?起皇帝当时是?怎样摆弄她的身体,又是?怎样亲吻抚摸她的。

那些图变成了?一个个真实的场面,不停在她眼?前显现。

那些被她刻意忘掉的画面,又再一次被人从脑海深处勾了?出来。

当然?,有些姿势他们没试过,荷回不了?解,但在张司籍的绘声?绘色描述下,她仍旧会忍不住想?象自己和皇帝若是?做这些,会怎么样,感受如何?。

这太荒唐了?,荷回难以接受。

面对她的竭力拒绝,张司籍一脸正色,“沈姑娘,这些东西你迟早都要?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