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却抱住她不放,将下巴抵在她发顶,淡淡道:“别动,叫朕好好靠一靠。”

荷回?的动作?微微一愣。

这是?皇帝头一次在她跟前流露出倦意。

原来这个大周朝无所不能的天子,竟也会感到疲累。

这一刻,她的心像是?有?一阵温热的溪水流过,整个人软得不行。

人说,当妇人的心挂在一个男人身上时,便会不由自主地开始心疼他。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是?在他身上,但她知?道,她此刻,确实对他产生了别样的情绪。

明明他比她大那样多,又是?那样一种接近神明的身份,可她就是?想抱着他,叫他依靠。

她目光落在桌上那对堆积成山的奏章上,垂下眼睛,缓缓将手落在皇帝脊背上。

皇帝注意到她的动作?,将她抱得越发紧。

当王植过来端上膳食时,皇帝仍旧维持着原有?姿势,不肯松开她,任凭荷回?怎么说都没有?,最后,她只?好臊着脸,将整张脸埋进皇帝胸膛,眼不见心净。

到了用膳时,他才终于放开她,他手一松,荷回?便逃也是?的从他怀里?溜走,坐到角落里?离他最远的地方。

皇帝瞧见她这个动作?,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见他终于开始用膳,荷回?自知?任务已经完成,她本想行礼告退,可又怕自己前脚刚走,皇帝后脚又复旧如初,毕竟王植说,他有?两次已经劝得皇帝休息用膳,转眼他便又拿起奏章看起来。

于是?想了想,终究没有?动身。

皇帝用膳很斯文,从头到脚流露出一股风雅之?气,叫人看着赏心悦目。

荷回?想起来,按照规矩,皇帝用膳,她该站在一旁布菜,便连忙起身走到桌前。

刚要拿起公筷,便被?皇帝止住,“不必,坐下同朕一块吃。”

荷回?有?些?犹豫:“皇爷,这不合规矩。”

皇帝闻言,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

荷回?耳尖微红,别提经常在他跟前忘记行礼这种小事,她连同眼前男人私通这种最不守规矩的事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于是?只?好厚着面皮,坐在皇帝的桌对面。

用膳期间,两人谁都不曾说话,空气中却无端流露出一抹久违的温馨,好似他们当真只?是?世间最寻常不过的一对夫妻一般。

直到碗碟被?收走,荷回?才终于打破两人努力维持的平静。

“皇爷,我该走了。”

“好狠心的人。”皇帝控诉她,“这么久没见,就不想朕?”

哪有?多久,荷回?提醒他,“不过才几天而已。”

“是?么?”皇帝道:“可是?朕却是?度日如年。”

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这回?,荷回?没有?拒绝,将手伸了过去。

皇帝将她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拉她到身边,“叫朕好好看看你。”

荷回?的腰肢被?他拢在臂膀里?,好似轻轻一掐就会断。

她想起那日在草原上,他掐着她的腰使劲将她压向他,不叫她逃的画面,一时间心怦怦乱跳。

“身子可好了?”

这话太过意味不明,荷回?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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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总觉得说出口之?后,事情便会走向她无法预料的方向。

可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里?头仿佛只?有?自己清晰的倒影,再装不下其他,便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皇帝笑了,夸她,“好姑娘。”

“想不想朕,嗯?想不想?”他又捧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