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怎么喜欢‘宠’这个字眼,可她却能实实在在感受到,皇帝在有?意无意将自己渗透到她的身体和精魂之?中,用自己的方式宠爱她。
强势却并不急切,步步为营却又不叫人觉得压抑,大多数时候,都是?以她的意念为先。
其实,以他的身份,想要将她纳了,不过一句话的事儿?,而他却因?她的排斥和犹豫,一直在推迟这一进程。
荷回?想到这些?,一颗心有?些?发胀,酸涩中带着些?许甜蜜。
若她不是?早被?暗地里?指给李元净,又或者,他不是?李元净的父亲,那该有?多好。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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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朱最终还是?从王太医那里?寻来了避孕汤,只?不过等荷回?终于喝上之?时,离她和皇帝做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两日。
她不知?这时喝下去还有?没有?效果,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好在在她服药的第二日,她便来了月事,在看到亵裤上那摊发红的血迹时,她心中一颗大石头终于放下。
荷回?因?为要‘养伤’,因?此在之?后的几日里?,都留在帐子里?未曾出去,其实,是?她自己因?为经历了那事,还未曾想好要如何面对旁人,因?此便借故躲在帐子里?。
等她终于从帐中走出来时,这才发现不对劲。
庆嫔不见了。
虽然?人人都说她是?因?生了病,才不得已回?宫,但私底下都在传,是?她不知?怎么得罪了皇帝,这才被?厌弃,叫人提前被?送回?宫去。
有?人甚至说,在庆嫔离去的前一|夜,皇帝曾去过她帐中,随即便听到庆嫔的哭求声,待皇帝一走,庆嫔便彻底没了声响,翌日便被?送回?京师。
荷回?听那些?宫女叽叽喳喳的说话,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日害自己的,是?庆嫔。
可她为何要害她?难不成,是?她已经知?晓了自己同皇帝那见不得人的关系?
一想到这个可能,荷回?便再次紧张起来,深怕有?人同庆嫔一般发现了什么。
索性观察了好几日,也不曾察觉到可疑之?人,提起的心又被?稍稍放下。
皇帝事忙,那日之?后,不曾再来找她,两人偶然?遇见,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几句客套话,除此之?外再无交流,仿佛当真只?是?有?些?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而只?有?荷回?自己知?道,在与皇帝表演彼此生分之?时,那日他在自己胸口留下的齿痕还在隐隐作?痛。
她太过紧张,以至于不曾注意到李元净望向自己和皇帝的眼神,与平常有?些?不一样。
“净儿?。”安王拍上李元净的肩膀,“瞧什么呢。”
“皇叔。”李元净身子一僵,瞧见是?安王,这才回?过神来,松了口气,“没什么,只?是?闲着无聊,随便看看罢了。”
他撒谎的技术着实有?些?拙劣,安王看着不免笑了,却也没拆穿他。
“明日圣驾就要回?銮,你不好好到处跑着玩儿?去,倒在这里?混日子,这围场还有?什么好看的。”
李元净勉强笑了笑,没吭声。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若是?往年,他根本闲不住,非要每日到外头去看看,打街走马,玩儿?个尽兴才成,毕竟他出宫的机会着实不多。
可他这几日却并不想出去,总是?神色恹恹的。
追其缘由,不过是?庆嫔出事后,姚司司总是?用尽各种办法逼着他去打听庆嫔被?提前送回?宫的缘由。
他知?道她们两人关系好,可庆嫔一眼就能看出是?得罪了父皇才有?如此下场,他一个小辈,去打听这些?做什么,没得叫父皇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