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病了吗?

淑妃垂了眼眸,又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方才转身扶着宫人的手臂,“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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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淑妃和李元净走?后,荷回便一直等着姚朱回来,可或许是身子?太累,昨日没休息好,荷回用过?膳,坐了一会儿后,便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四周寂静无声,荷回想喊人,身子?一动,一只脚却不?期然踢到什么东西,不?免吓了一跳。

正要?叫喊,脚踝被一只温热的大手在黑暗中乍然握住,随即她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帐子?里响起。

“醒了?”

荷回心头一跳。

是皇帝。

“......皇爷怎么在这儿?”

行营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怎么就这么过?来了?

“想你了。”他说。

她还是头一回听见他这样直白的情话,一颗心怦怦直跳,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抽了抽脚踝。

“......您放开我。”

皇帝却并不?听她的,非但不?放手,反而用指腹在上?头轻轻摩挲了两下。

黑暗中,荷回越发敏感,他这个动作,下意识就叫她想起昨日她一双腿挂在他肩膀上?,被他摸脚的画面,一股酥软的麻意直撺天灵盖。

“睡觉的时候,脚落在外?头都不?知道,也不?嫌冷得慌。”

说着,将她的那只脚塞入被中。

荷回咬着唇,“多谢皇爷。”

这太尴尬了,意识到自己已?经同眼前男人有过?真正的肌肤之亲,再?同他说话相处,已?经再?难有从前的从容,连脸都瞧不?见,只是知晓他在身边,听着声音,便心慌得不?行。

刚想摸着床沿,想下去叫人,便感觉一条有力的臂膀横在腰间,将她整个人捞过?去。

听着耳畔男人的浅浅呼吸,荷回的指尖无意识陷入皮肉。

“你在躲朕。”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被他如此轻易看穿,荷回简直无地自容,“别拆穿我,求您了。”

皇帝将她抱坐在怀里,说:“你已?经同朕有了夫妻之实,能躲到哪里去?”

“那是意外?!”荷回辩解道:“我是被人下了药,才不?得已?....."

“嗯。”皇帝表示同意她的话,然而接下来的话却叫荷回大为震惊,“一次是意外?,二次三次便不?是了,四次五次便是寻常,总有一天你会习惯。”

荷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皇帝怎能一本正经说出这般叫人不?耻的话来?

“您这是赖定我了,就不?能当没发生?过?么?”她有些无奈。

“不?能。”皇帝将她转过?身来,亲了亲她的耳垂,“你啊,昨日那般求朕,喊得朕心都软了,如今穿上?衣裳就不?认账,你说,你这般作为,对是不?对?”

荷回想叫他别说了,自己好容易忘记的事情为何?他偏要?一遍又一遍地提起,又听他指责自己薄情,一时之间又羞又愧,“我并非故意,您大人大量,宽恕我吧。”

“宽恕不?了。”皇帝在她唇上?轻吻了下:“荷回,女儿家的身子?何?其珍贵,你既把自己给了朕,又哪里再?能想旁人。”

他语气放软,捧着她的脸叹息:“别想着净儿了,想想朕,同朕在一起,不?好么?”

又是这个问题,荷回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回答,想起身,身子?一软,栽倒在皇帝怀中。

涂药的时候到了。

这是个顶好的赶人借口?。

她转头,在黑暗中下意识朝药瓶放着的方向看了看,推了推皇帝:“时辰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