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姚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小心翼翼问道:“昨日的事,姑娘不?记得了?”

荷回当然有印象,只是因为药物?的作用, 昨日她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记不?真切,好似所有的人和物?都被无形中蒙上?了一团云雾一般,只能记个大概。

“我昨日,”她有些难以启齿,“是不?是同皇爷......”

姚朱想起昨日荷回回来时,那眼底散不?去的春意,以及贴身裤子?上?那满手的黏腻,耳朵有些微红,“这样的事,姑娘应当比奴婢要?清楚。”

荷回想起来了。

漫天的风、不?断摇摆的黄布条、赤条条的身体、男人宽阔的胸膛以及彼此沉重的呼吸。

一幅幅难以启齿的画面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接连浮现在眼前。

真实得叫人胆战心惊。

在漫天旷野里,她同皇帝紧紧抱在一处颠鸾倒凤,还险些被李元净发现。

回来时,她浑身几乎没有力气,是姚朱替她褪的衣裳,烛光下,她胸前和臀上?的指痕超乎寻常地显眼,更不?要?提那正在从她身体里流出的东西,完全叫人忽略不?得。

她清楚记得,自己是怎样坐在浴桶里,将那些东西一点点地扣出来的,又是怎样拒绝姚朱的帮助,一个人在那种地方抹上?了止疼的药膏。

太荒唐了。

荷回重新躺回榻上?,望着帐子?顶端发呆,有些生?无可恋。

是真的。

她真的同皇帝做了那事。

更羞耻的是,是她求着皇帝才成的事。

那一声声娇媚的皇爷,一个个迫不?及待落在他唇上?的吻,都是她的杰作。

荷回捂着脸。

乱套了,全都乱套了。

他们这样的关系,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往后可怎么办才好?

她将被子?蒙在头上?,努力蜷缩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乍然掀开被褥,拉着姚朱的手,指尖有些发凉。

“姐姐,我会不?会有孕?”

张司籍曾说过?,只要?男女同房,女子?便极大可能会受孕,她同皇帝昨日那样,若是有了可怎么办?

这个问题,姚朱倒是未曾想过?,她虽比荷回年长几岁,但毕竟未曾嫁过?人,对男女之事所知甚少,不?过?她倒是听宫中老?人们说起过?一种药汤,妇人服下便能够避孕。

“姑娘别急,奴婢去找王太医问问。”

“嗯。”荷回一边被宫人伺候着梳洗,一边焦急等待着。

不?一会儿,宫人放桌,送来饭菜摆在桌案上?,“请姑娘用膳。”

然而如今的荷回又哪里心思吃什么饭,摇了摇头,“你们吃吧。”

几名宫女互看一眼,随即齐齐在她跟前跪下,直将荷回唬了一跳。

“做什么?快快起来。”

这些宫女都是到了行营之后,被暂时分配过?来伺候她的,来这里两三日,个个少言寡语,做事利落,却又十分进退得宜,不?惹人排斥。

由于她们太过?安静,荷回大多数时候甚至注意不?到她们的存在。

“请姑娘用膳。”她们仍旧重复着方才那句话,好似若是荷回不?答应,便要?一直跪下去似的。

荷回无奈,只好拿起筷子?。

原本以为上?来的不?过?是些打来的野味儿,没成想却有她爱吃的花头鸳鸯饭、冰鸭以及粉汤。

在草原上?,这些东西可不?易做。

荷回闻着香气,终于有了些许食欲。

刚咬了一口?鸭肉,便听见外?头有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