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猪油蒙了心了,竟会那样想自己的父亲。
幸好父皇未曾计较,否则他?今日不知要闹多大的笑话。
李元净缓了缓神,上前就要将荷回接下来?,毕竟就算受伤,以她的身份,一直坐在父皇怀里也不是个事儿,他?还好,若是叫太后瞧见,指不定如何作想。
“父皇受累,还是叫她同儿子同乘一骑吧。”
这句话说得合情合理,他?是荷回要嫁之人,她受伤,自然该由他?照顾,然而?当他?的手伸过?去,皇帝却并不放人,反而?将环在荷回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了些。
他?并不隐藏,因此李元净很轻易地就瞧见了他?这个微小的动作,不由微微一愣。
皇帝淡淡道:“你的马太颠簸,只会加重她的伤势,还是叫她坐在朕这里比较安全?,若实在放心不下,叫人拉辆马车过?来?。”
自己的马确实有些活泼,这话确实也没说错,只是李元净听着,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
然而?由于刚在皇帝跟前犯了一个错,李元净此时心中的惶恐还未曾全?然消散,因此即便觉得有些不妥,却压根来?不及细想,只顾着转头叫手下人去行营里拉马车,自己则同几名亲卫骑马替皇帝开路,以免前头有哪里跑出来?的野兽惊扰着圣驾。
望着不远处李元净的身影,荷回一颗心怦怦直跳。
她本想在李元净伸手时就从马上下去,谁知皇帝却不放人,反而?将当着李元净的面将她搂得更紧。
她早已?经累得浑身没了力?气,此时却竭力?打起精神来?低声对?皇帝道:“.....咱们方才说好的,您怎么说话不算话?”
他?们出来?前曾约定好,暂时还同从前一样,不能在人前露馅儿,可他?如今这番做派,明显是不打算遵守约定。
皇帝不自觉抿了唇。
他?原本是想叫荷回同李元净走,毕竟现在不是公布他?们关系的好时候,她这副模样,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若不瞒着,对?她的名声不好。
可瞧见方才李元净伸手时,荷回挣扎着要从自己怀里奔向他?的样子,皇帝心里忽然就不是滋味儿起来?。
刚同自己欢好过?,转身就要没事儿人似的奔向他?儿子的怀抱,这丫头,当着是没心肝。
趁着众人都在聚精会神地赶路,无人往他?们这边看,皇帝微微垂头,在荷回耳边低声开口:“忘记方才刚同朕做过?的事了?”
荷回微愣,抬眼?瞧他?。
皇帝并不看她,目视前方,淡淡道:“你如今连头发丝儿都带着朕的气味儿,你说,若是你方才过?去,他?会不会闻见?”
荷回闻言,心头猛地一跳。
自己适才同皇帝究竟有多疯狂,她是知道的,浑身上下被他?亲遍不说,就连他?的东西如今都还留在她的身体里。
她腿无法合拢,一方面是由于保持一个姿势太久,骨头酸疼,另一方面是她不敢轻易动弹。
一动,那些东西就会流出来?。
即便她已?经很小心,但?衣裤上,想必也沾染不少。
那东西是有味道的,只是被披风上的熏香压了下去,可若是离近了,依旧能闻到。
一想到李元净可能闻到她身上残留的皇帝的味道,荷回便指尖发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幸好。
幸好方才皇帝没有放她过?去。
否则......
她如今可能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李元净揭穿了老底。
荷回有些后怕,正因如此,她更不想同皇帝以这番模样回到行营。
李元净没有发现,行营里那么多人,总有人能瞧出不对?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