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河里上来,身上都是湿的,风一吹,只是瑟瑟发抖,可打了颤,那股冷意过后,身体里的火却又再次烧起来。
明明冷得不行,却又唇干舌燥。
她急得不行,眼角沁出细密的泪珠,贝齿咬在红唇上,直直地望着皇帝。
这目光......
皇帝抿唇。
怨怪中带着嗔怒,似一把勾人的刀子?,直要将他的心勾了去。
“朕知道。”他说,“朕比你更难受。”
心尖上的小?姑娘在自己身上又亲又蹭,他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反应?
可若是他自私一些?,在这种情况下如了她的意,会如何?
他们会暂时获得身体上的欢愉。
然后呢?
待她清醒,她会如何?
会不会将自己当成?趁人之危的小?人?
从前,他从不会想这样的问题,睡了便睡了,能怎么样?他本来就想叫她做自己的女人。
可自从她因为春宫图那事同自己生气?后,他忽然意识到?,相比身体上的欢畅,他更应该在乎的,是她的意愿。
若她此刻清醒着,会这样迫不及待地求他那样对待自己么?
答案是否定的。
她是个对贞洁看得很重的孩子?,更何况,她心里喜欢的人,并不是他。
皇帝狠下心,不理会她的哀求,从袖中拿出她送给自己的那方汗巾子?,将她双手捆住。
“荷回,听好?。”他捧着荷回的脸,认真告诉她,“你中的是春药,现如今有两种解决法子?,一,你同朕欢好?,二,忍忍,等着朕叫御医来给你解毒,你选哪种?”
荷回被他的声音唤醒,迷离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听见他的话,愣了好?半晌。
欢好?......
不,不成?,以他们两的身份,怎么能真的发生关?系?就算要,也至少不是如今。
“你选第二种,是不是?”皇帝问。
荷回缓缓点头。
“好?。”皇帝道,“既然如此,那你从现在起,就必须保持足够的清醒。”
随后抱起她,将她带离湿漉漉的岸边,来到?不远处一块大石头后坐下。
石头冰凉,荷回身子?一碰到?,便舒服地从嘴里发出一声喟叹,贴了过去。
她此刻好?似化成?了一条小?蛇,头发毫无章法地贴在脸颊上,腰肢款摆,勾人心魄。
皇帝垂眼望着她,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暗涌。
须臾,终于还是推开她,转过身去走?到?不远处,抬手,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很快,天空中那只一直跟着他们的苍鹰应和着发出一声鸣叫,在两人上空盘旋两圈后飞走?了。
皇帝转身,见荷回又开始哼哼唧唧,走?过去,替她理了理鬓边的湿乱的发丝。
这里除了草便是树,并没有能叫人栖息的房屋,除了这块大石头,更是连个躲人的地方都没有。
她身上的衣裳被浸满了水,若是还不脱下来,恐怕会生病。
他蹲下来,将裹着她那套唯一一件还算没湿的氅衣拿下来放到石头上,随即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似乎是听见动静,小?姑娘缓缓将一双氤氲着雾气?的眼睛睁开,朝他望过来。
“冷不冷?”他问。
荷回没吭声,已经比方才清醒了些?,想起方才自己对眼前男人的所作所为,羞愧得无以复加。
她在做什?么,怎么能那样冒犯他?
虽清楚是因为中了药的缘故,但?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她往日的矜持都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