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荷回连忙起身,将春宫图再翻一页。

这回的画面比方才那副可要?香艳许多?,但神奇的是,荷回却再不?像方才那般紧张,至少,在皇帝叫她?侧躺下?去,自己抬起上面那条腿时,她?的身体不?再像方才那般僵硬。

皇帝躺在她?身后?,手?落在她?抬起那条腿的腿弯。

“松手?,你不?必用力。”

荷回脸红了下?,将手?松开,整个?腿的重量落到皇帝手?上。

好似还差了什么,荷回抬眼,瞧了下床头的春宫图,提醒皇帝,“......皇爷,手?。”

皇帝像是才发现似的,闻言,将另一条手臂从她侧腰下穿过,手?掌落到她?身前。

这个?时候,他的这只手?掌应该在......

荷回又瞧了一眼那副画,耳朵腾的一下?烧起来。

应该在她?的胸脯上。

荷回呼吸微重,眼见着眼前那只手微微抬起,一颗心再次跳起来。

须臾,却见它只是稍稍往下?挪动少许,

春鈤

便不?再动了。

没有覆上来。

荷回说不?准是庆幸还是失落,望着他宽厚的掌心,垂了眼。

“皇爷。”不?知为何,她?忽然很想同?他说说话。

皇帝闻言,眼底有些意外?,嗯了声,“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荷回闻着从他身上飘过来的龙涎香,淡淡开口,“您的手?上,好多?茧子。”

皇帝:“平日里要?练习拳脚、刀剑和骑射,手?上就留下?了这些东西,弄疼你了?”

荷回摇头。

她?喜欢他手?上这些轻薄的茧子,叫她?总是忍不?住想象,他在战场上,是怎样的英姿飒爽。

“一定吃了许多?苦吧。”

她?又想起那回替他更衣,在他身上瞧见那些刀疤,那么深,被砍中时,定然很疼。

似乎是未曾料到小姑娘忽然问起这个?,皇帝不?免微微一愣。

从小到大,他甚少得到别人的关心。

他是皇爷爷钦定的好圣孙,所以自小便必须要?比别人做得好,读书写字、拳脚骑射,一样都不?能落下?,做得好是应当的,做不?好,便要?受罚。

在他的记忆里,父皇母后?甚少因为他做好一件事而夸奖关心他,只是叫他自己分析不?足,看下?次能否做得更好些。

他已经?习惯了被如?此对待。

后?来成为太子,再后?来登基称帝,他便成了这大周的天,天生来就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没人会关心天受没受过苦。

他从未想过,头回听到这话,是从怀中这个?小姑娘的口中。

心里升腾起一丝陌生的暖意,将下?巴抵上小姑娘的鬓角。

“嗯,应该吧,不?记得了。”

荷回听他这样轻描淡写地谈论此事,心里竟升起一抹怜惜之意。

太荒谬了。

她?竟会对当今天子产生这种情绪,当真?是吃错药了。

抬手?摸了摸他的手?,指尖轻轻在他手?心的那些茧子上扫过,然而不?知为何,身后?的皇帝忽然呼吸加重,哑声开口:“别动。”

荷回动作?一顿,立即就感受到了身后?那人的不?对劲。

他们如?今这样的姿势,身体离得极近,稍稍有什么动静,另一个?人便能很快感知到。

荷回脸色发烫,连忙将皇帝的手?松开。

他怎么......

这回,她?再不?能像那晚那样帮他了。

“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