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伺候沈姑娘,叫皇爷高兴,就是你最大的福气。”
“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王大伴是深怕自己说出去,给皇爷和沈姑娘惹麻烦,可她哪有那个胆量。
她叹口气,拿来药膏,想给荷回再涂一遍,免得明日她嘴唇肿得不能见人。
荷回瞧见她这个动作?,便?想起今日下午她瞧见皇帝亲自己一事,瞬间羞得不行,连忙拿过她手中的药膏转过身去。
“我自己来。”
姚朱没有再坚持,等荷回涂完,将药膏交还给她,方才吹灯歇下。
一夜无?话。
翌日,荷回到太后那里去,一眼?便?瞥见皇帝正坐在那里同太后说话。
除了他,李元净和淑妃也在,只不过他们两个此?刻比较安静,没有吭声。
瞧见荷回进来,众人转过脸来,皇帝与她对视,却没再像往常那般很快移开视线,反而冲她弯了弯唇角。
荷回心跳如鼓,低下头去,给众人请安。
“好孩子?,起来吧。”太后叫人给她赐座,“今日膳食进得可香?”
荷回答:“香。”
太后点头:“那就好。”
自从皇帝从东岳庙得了太虚道长的话,说荷回将来贵不可言,太后便?更加认定,她是天定的未来宁王妃。
加上她乖巧懂事,人又孝顺,学东西相比往日也越发快,前几日竟能帮淑妃盘算宫中账目,因此?对她是越发喜爱。
太后照例将她安排在李元净身边,荷回刚坐下,便?见李元净盯着自己看。
荷回将茶碗撂下,对他道:“小爷在瞧什么?”
“你的嘴。”李元净疑惑道:“昨日下午见你还好好的,怎么今日便?这般了?”
荷回心头咯噔一声,强撑着问:“敢问小爷,哪般了?”
“有点肿。”他凑近了瞧,添上一句,“好像......还破了皮。”
他眼?也太尖了些,方才出门前她照过镜子?,压根不明显,偏被?他一眼?看出来。
荷回道:“多半是昨日吃了辣的,所以?才如此?。”
李元净细细思索,怎么也想不出昨日他们用的菜有哪道是辣的,而且她坐在那里虽久,印象中却没动几下筷子?,何至于辣成这样,过了一夜都没消肿。
虽然并?不信她的说辞,但李元净却并?没有在此?事上过分纠结,点了下头,便?没再吭声。
见状,荷回松了口气,坐在那里,垂着脑袋当?鹌鹑。
忽然,只听?得‘咣当?’一声响动,随即便?是淑妃一声惊呼:“皇爷!”
荷回猛地抬头,只见皇帝脚边倒着一根长长的烛台,而他那只骨节分明的右手手背上,已经破了皮,渐渐有血丝渗出来。
荷回不自觉站起身来。
“快叫御医来!”太后朝外头嘱咐,却被?皇帝出声打?断,“不必,上些金疮药,拿个东西裹上就成。”
他视线望向李元净。
李元净反应过来,知道此?刻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
赶忙从袖中拿出那方荷回送给他的汗巾子?,上前跪下,接过宫女拿来的金疮药洒在皇帝伤处,最后郑重将汗巾子?包在皇帝手上。
“这样能成么,还是叫御医来瞧瞧。”太后有些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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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皇帝淡淡道:“不打?紧。”
随即视线暗自瞥向荷回,望着她道:“一点小伤而已。”
叫人将烛台拿下去,又嘱咐宫人,往后皇帝座位右边不许摆东西,太后这才叹气道:“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这烛台一直摆在这里,不曾挪过位置,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