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回继续解释:“民女是被?人拉去慈庆宫的,并?非有意要戏耍皇爷。”
便是有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做这样的事。
“民女从慈庆宫出来,便一路小跑到这里来,却没瞧见人,怕宫门下?钥回不去,所以?才走了。”
姚朱在外头听见这话?,大?着胆子道:“皇爷明鉴,沈姑娘不曾说谎。”
皇帝望着荷回,半晌,缓缓冲她伸出手来。
荷回将手放入他?的手心?,随即一把被?他?拉坐在怀里。
说来奇怪,也不知是不是在皇帝身边久了,她竟已然渐渐习惯皇帝的这般亲近,不像早些时候,一靠近他?便浑身不舒坦,时刻想?着逃离。
“疼么。”他?的手指再次落到她唇上,方?才他?竟没注意,由于他?太过用力,她的下?唇已经破了皮。
荷回点头:“疼。”
皇帝叹口气,将脑袋抵在她肩头,道:“方?才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来,可吓着了?”
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初次接吻便是这番阵仗,也是难为她。
荷回沉默片刻,摇头:“没有。”
虽然她如此?回答,但皇帝却依旧从她的神情?中瞧出来,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皇帝伸手,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似的轻拍她的后背。
“是朕不好,朕同你道歉。”
他?这幅模样,好似已经全然忘记半炷香之前,想?要将荷回彻底禁锢在身边一事。
这丫头,也不知给他?下?了什么药,竟成了他?的克星。
不过被?她哄一哄,说些好话?,他?的心?便软的一塌糊涂。
荷回虽然经常被?皇帝拉着坐在他?腿上,可却从没有这般亲密地被?他?抱过。
他?两只手臂紧紧将她护在怀里,轻拍她脊背,同她表示歉意。
堂堂一国天?子,竟在向她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道歉。
要说心?里一点震动没有,那是假话?。
“您别这样。”
“别哪样?”知晓这丫头心?里记挂着自?己?的话?,并?没失约,皇帝心?中的沉闷一扫而空,说话?也温和起来。
“朕做错了事,自?然要同你道歉,这有什么。”
说得荷回一时没了言语,半晌,才开口小声问:“您也会对旁人如此?么?”
闻言,皇帝将她从怀中推开,望着她的眼睛,不免轻笑,“旁人谁有你这么有本事,总是这般惹朕生气。”
叫他?患得患失,牵肠挂肚。
一番话?说得荷回别过脸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皇爷今日叫民女来,究竟有什么事儿?”她岔开话?题。
皇帝说:“朕有样儿东西要给你。”
“什么?”
皇帝从袖中掏出一个银手镯。
这银手镯半新不旧,并?不值钱,显然是出自?小门户的东西,上头带有隐隐的黑,是被?火烧过的痕迹。
“可认得这东西?”
荷回怔怔地望着那镯子,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过了好半晌,方?才点头:“......认得。”
是她娘亲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已经丢了许久。
除了银子,宫里不许人带外头的东西进来,别说镯子,便是一件衣裳都不成。
刚进宫时,负责验身的女官将她从头发丝看到脚指甲,除了看她的身体?有没有缺陷,是否有病,还是查验她身上是否藏了东西。
那身旧衣裳,连同她手上的这个银镯子都被?扒拉下?来,扔进碳盆里烧了。
她求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