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疯,他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对方就是真的太子了。”
郭导简直是吃惊到了极点,他看着李未央道:“这么说你派去的那十余人中还有人假扮太子了?”
李未央轻轻一笑道:“这也不难办,找一个身形相仿,声音酷似的人就行了。天牢昏暗,裴徽当然看不清楚的,只要扮得像,自然能够成真。这不过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令裴徽眼花缭乱,不辨真伪而已。要怪就要怪裴徽自己,意志不够坚定,太迫切想要逃出生天。”
李未央乌黑眸子冷冽凛然,面容有种肃杀之气,声音更是轻缓,徐徐道来,听得在场众人都是不寒而栗,只觉得这等心计,实在是叫人觉得恐惧。
郭澄手中茶一直捧得凉了都不记得喝,良久才叹息了一声,道:“这裴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李未央眸中带笑,安静沉稳道:“那状纸上写了裴徽是因为酒醉才会失控,杀害公主未遂,却杀死了四名宫女,有裴后背后斡旋,他还不会被定上死罪。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这刑罚也是不会轻的了。”
十日之后,裴徽的判决下来了,对皇室大不敬这一条好不容易由裴皇后替他抹去了,可皇帝还是给了一个意料之中的刑罚,裴徽被挖去了膝盖骨,并且受到黥刑,这就是说裴徽再也没法站起来了,而且脸上将会刺上囚犯两个字,无论他到哪里,都只是一个罪犯,这对于一个名门贵公子而言,比杀了他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