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十八岁起的愿望,一直持续到现在。”
这些话在她心里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绵延不断。
她对婚礼没有很大的期许,很早以前她就觉得这些不过是给外人看的仪式罢了。
却未想到他对婚礼有种持续了这么久的期盼。
良久,她说:“明年的七月,我们办一场婚礼吧。”
…………
往后的日子里,沈韵禾一边写剧本,一边配合设计师婚纱设计。
之前就确定了版型,现在还要进一步沟通细节。
“沈小姐,缎面长袖和蕾丝长袖您更喜欢哪种?”设计师问道。
沈韵禾出神地想到那张素描里,自己穿婚纱的样子。
良久,她将那张素描的照片从手机里找出来,问:“可以改一下吗,我想要这张画里的婚纱。”
设计师看了看上面的婚纱草图,很简约大气,是不会出错的经典款。
但
“您确定要这个款式吗?这个露肤度比较大。”她委婉表示。
虽然不过是个很正常的抹胸婚纱,但她记得这位闻太太因为手臂有疤痕而一直要求的长袖款式。
已经是盛夏时节了,沈韵禾还是穿的绸缎的衬衫,牢牢包裹住她的双臂。
她透过窗户里的绿意,看见路人穿着裙子走过,裙摆在自由地飘荡。
她最喜欢夏天了。
除了能吃冰淇淋,更多的是因为她可以露出皮肤感受阳光炙烤,风轻抚自己的感觉。
那是种自由的感觉。
良久,她沉思后开口:“就这个款式。”
不过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下午。
沈韵禾一个人来到了医院。
她特意趁着闻言祁出差的时候来到这里。
算着时间,等他回来后不会发现任何异样。
“沈韵禾。”
门外的机械提示音响起,沈韵禾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医生让她脱掉衣服,又看了看她的疤痕,说:“激光祛疤可能会很疼,忍一忍。”
沈韵禾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此刻很平静地点头表示知道。
事实证明,有时候脑子想的和现实里是两码事。
激光在疤痕上方点着,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硬是忍住才没有叫出声。
等结束后,沈韵禾一边泪眼婆娑地听着医嘱,一边后悔又绝望地想:
为什么要来受这个罪?
晚上回去后,沈韵禾尽量让自己不要表现出异样,怕管家发现后会告诉闻言祁。
伤疤处隐隐作痛,她疼得吃了几口饭就回房间了。
睡觉前,她喷了点伤口护理剂,又按医嘱抹了凝胶,才终于不怎么泛疼,安心陷入浅眠。
与此同时,闻言祁落地帝都机场。
“老板,为什么要改签机票?”文特助不解地问道。
明明可以从B市直飞港市,却要选择在帝都中转一天。
闻言祁懒懒地抬眼,问了句:“你有女朋友么?”
“没,我天天跟着老板哪有时间找对象。”
“难怪。”
闻言祁摘下眼镜,大发慈悲:“等结束了这次的项目,就放个年假吧,解决下终身问题。”
万年单身狗文特助表示:“谢谢老板!”
闻言祁到御景别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他手里还提着一盒酥皮山楂饼,是刚刚排队排了半小时买的。
他记得沈韵禾前几天还提过想要吃这个。
到了客厅发现没有熟悉的身影趴在沙发上追剧,他微蹙眉,问:“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