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禾好奇地从他怀里抬起头,“谁啊?”
“回头我让文特助给你列个表,应该有个百八十人吧。”
百八十人?!
沈韵禾微愕,这才觉得原来那些传言是真的。
闻言祁自从上任以来,干什么都是心狠手辣,雷厉风行,某一方面来讲也很唯利是图,但凡是能赚到钱的行业,闻家都要分一杯羹。
在他的带领下,闻家在帝都的地位更是上了一层,成为了权势滔天的顶级豪门。
这么一想,百八十个仇家也算少了,毕竟有三百六十业呢。
闻言祁看着她惊讶的样子,觉得好笑,问:“怎么?害怕了?和我结了婚就要多这么多仇人了。”
沈韵禾摇头,诚实道:“虽然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我觉得我还是会和你一起飞的。”
闻言祁被逗笑了,他捏了捏她的脸,声音宠溺:“和我在一起还是不至于大难临头,如果真有这一天,我也舍不得禾禾和我一起逃难。”
沈韵禾现在人精神的很,自然不想再回医院被护士管着睡觉。
眼珠一转,她扯了扯闻言祁对袖子,撒娇:“阿祁,我想去沈宅。”
“去哪里干什么?”
“我嫌孟玉梅过得太舒服,得给她找点不痛快。”
于是疾驰的法拉利转头去往沈宅。
此刻的沈宅除了佣人和孟玉梅再也没有其他人。
沈嘉让很少回来,就算回来也仅仅是去书房待一会儿。
沈珍珍更不用说了,婚事被搅黄,孟玉梅只能让她先去帝都大学再念个MBA,以后再想办法安插进沈氏。
她如今走的这一步步都是处心积虑算计好的。
沈东来在世的时候,利用自己秘书的身份和他相处,不断引诱他和自己在一起。
靠着身体一步步上位,走到沈氏的高管行列,掌握一部分权力。
再稍微用点手段把方意剔除掉,整个沈家就没有任何人成为阻碍。
唯一一步差池就是沈韵禾的回来。
当时就应该直接在国外除掉她,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
正想着沈韵禾,下一秒就听见了她的声音:“孟秘书看起来心事重重啊。”
孟玉梅抬眼看向沈韵禾。
哪怕所有人都叫她孟总,也只有她一口一个孟秘书,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她不光彩的身份。
自从沈韵禾上次大闹订婚宴的时候,两人这层表面和气早就被撕破了。
孟玉梅也懒得再装,直接问:“你来干什么?”
“闲的无聊,来看看沈宅,再怎么说,这房子我也住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我家。”沈韵禾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中间。
“那你也真有闲心。”
沈韵禾视线定在客厅那块巨大的檀木牌匾,上面是她外公亲笔题的字:家和万事兴。
现在看来只觉得讽刺。
这个家女儿不像女儿,儿子不像儿子,父亲不像父亲。
算什么家。
沈韵禾目光又落在孟玉梅脸上,这么几个月不见,她脸上竟然疲倦了许多,再也看不到刚开始那盛气凌人的样子。
“孟玉梅,你设计陷害我爸,又设计陷害我,真当做得那么天衣无缝么?”
要不是现在张权被送出国,不好抓捕,现在她就应该在监狱里和这个女人对话了。
孟玉梅毫不心虚,动作优雅地翻开着手里的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是不天衣无缝,可你还不是没有证据,又能把我怎么样呢?也就来这里过几句嘴瘾。”
“谁说我过嘴瘾了。”沈韵禾微微笑着,“我记得这套房子是我爸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