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沈韵禾是个例外,她嚣张跋扈,不学无术,整天沉溺在文学世界里。

这个问题少女却莫名带给了他的世界别的颜色。

一个见过光的人怎么能忍受再次回到孤独的黑暗里。

闻言祁红着眼,带着几分卑微的祈求:“禾禾,别丢下我,带我走吧。”

沈韵禾泪流满面,她以为他不需要她的。

她以为就算没有她,闻言祁也能过得很好。

沈韵禾心如刀绞,忍着颤抖拿起那把刀,拿起那把轻易能结束自己生命的利器。

良久,她才沙哑着声音,说:“好,我带你走。”

‘哐当’

屋外暴雨如注,屋内她吻上了闻言祁的唇。

她没有选择用这把刀结束生命,而是选择了亲吻她的爱人。

两颗沉寂许久的心在此刻剧烈地跳动起来。

“阿祁。”

“嗯。”

“我不会丢下你。”

女孩如羽毛般轻的声音在他耳里震耳欲聋。

闻言祁突然捂住脸,深深埋进她的脖颈,失控道:“……好。”

沈韵禾却感觉到了一滴泪染湿了她的衣领。

这样成熟稳重的男人此刻却袒露他的脆弱。

沈韵禾视线飘向窗外,心想:

快到晴天吧。

…………

或许上天真的听见了她的祈求,第二天果然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闻言祁一大早就起来做早饭,做好后才悠悠地去叫醒沈韵禾。

但沈韵禾醒得很早,鬼使神差的觉得既然要去医院也得重视一点。

她有些磨蹭地画了个淡妆,在衣柜里找了一件连衣裙。

闻言祁不知不觉来到她的身边,打量了一会儿说:“缺个东西。”

“什么?”她眨眨眼。

倏然,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枚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

“这么好看的仙女,得套牢了,被其他人拐走了怎么办。”

沈韵禾看着这个亮晶晶,闪瞎眼的东西,问:“我已经有一个了,又给我一个干什么?”

闻言祁挑眉,语气莫名有些嘚瑟:“我乐意。”

虽然沈韵禾觉得闻言祁有钱没地方花,但不妨碍这枚戒指取悦了她。

在医院的诊疗室里,她无聊地等待这位传言头发都花白的老头。

大门敞开着,闻言祁就坐在一旁,安静地注视着她。

沈韵禾把那戒指放在窗户透进来的阳光下,转啊转,转着圈,星星斑点随着她手指的转动,折射出很多小金光,像跳跃的蝴蝶。

她看得入神,没注意那位口中头发花白的老头已经来到诊疗室观察着她。

“戒指挺好看,是门口那位帅哥送你的么?”

沈韵禾这才慌乱地把手放下,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像开小差的学生被老师发现了。

周宗海穿着白大褂,坐在她对面,温和的眼神落在这位略施粉黛的女士身上。

看起来是个又漂亮又带了点明媚的忧伤的小姑娘。

“不用那么紧张,就当是朋友间聊聊天。”

沈韵禾点点头,“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周宗海和蔼一笑。

沈韵禾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承认了:“是他送的,他是我丈夫。”

周宗海拿起病历夹,在上面写着什么东西,随即道:“等会儿我们会进行一场对话。”

“不用紧张,这些谈话内容都是严格保密的。”

他抬眼看向坐在门口的男人,又问:“开始前,我想向你确认一下。我们的对话,你希望闻先生在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