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咬牙切齿:“闭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些痛苦到深入骨髓的日日夜夜,那些落在她身上的鞭条,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
此刻化为无数快要了她命的尖刺刺进她的体内,搅动着五脏六腑。
脑海里有一个强烈到要占据她全部理智的声音:杀了他!快杀了他!
沈韵禾控制不住大脑发出的指令,立马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要往安格尔身上刺去。
刀剑悬在他的胸口处,眼疾手快的徐管家用手硬生生地握住了刀尖。
鲜血淋漓,染红了雪白的陶瓷地板。
地上的一小摊血迹刺目,沈韵禾恍惚地从刚刚的荒唐里清醒过来,下意识扔掉染了鲜血的刀。
“对不起,对不起。”沈韵禾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一味地向徐管家道歉。
她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想这样的,她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
无措的感觉席卷了全身,她抬头看着周围佣人心有余悸,不敢接近她的害怕。
好像她是瘟疫,靠近她的人都会不得好死。
沈韵禾张了张嘴,想说她不是坏人,她不会伤害人的。
安格尔看着沈韵禾失控的样子,微妙地勾起嘴角,挑起的眉峰像是挑衅:“闻太太的攻击力还是不减当年。”
沈韵禾一边摇着头,一边跌跌撞撞地回到楼上的房间里。
门落锁,她冲到床头就把那瓶身写着维生素的药瓶拿出来,颤抖着手把药囫囵地吃下去。
楼下的徐管家看着太太失神地回到房间,心中顿感不妙。
转过身看着从容淡定的安格尔,眼神瞬间凌厉。
在闻家当了这么多年的管家,分辨人还是有点确定性。
他按住手掌还在源源不断冒血的伤口,命令刚刚闻声赶来的保镖:“把这位安格尔医生赶出去。”
“我是奉闻先生的命令来为闻太太检查的。”安格尔面不改色地解释。
“是吗?”徐管家递了眼神给在他身边的保镖,安格尔瞬间被押在地上按着。
“我得到的命令是先生请的是全科医生,而不是精神科医生。”徐管家面色有些苍白,可那双眼神仍然炯炯有神,“今天发生的事情我都会原封不动地告诉先生,尤其是你,安格尔医生。”
安格尔也不恼,没有任何反抗地被保镖架起来扔出御景别苑。
有佣人拿着医疗急救箱过来,帮忙把还在流血的伤口包扎起来。
“徐叔,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感觉伤口挺深的,这夫人也……”
“住嘴。”尽管徐管家疼得额头已经开始冒细汗了,可神志还是清醒的,“夫人岂是你们能议论的?”
他站起来,环视一圈客厅里的佣人,严肃道:“今天发生的任何的事情都不能传出去,一旦被我或者先生知道了,一律赶出御景别苑。”
佣人纷纷点头,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旦从御景别苑赶出去,整个帝都就没有哪家敢再雇佣她们了。
比起嚼舌根子,还是工作重要得多。
徐管家深深地看了眼楼上紧闭的房间,吩咐厨房:“做点易消化的粥拿去楼上给太太吃。”
说完,他开始用御景别苑的内线电话直通闻言祁的私人电话。
电话忙音一阵,徐管家猜测先生应该还在飞机上,便计算着时间等两小时后再打过去。
他想了想,换了个电话给邵柯打去电话。
御景别苑虽然配备了医生,可害怕安格尔的事件又发生,他不得不多谨慎一点。
“喂,哪位?”邵柯电话里有些疲惫。
“是我,邵医生麻烦你过来一趟,夫人今天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