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来跟他敬酒, 酒很难喝,他们身上的气息也很难闻。

君罔极用布擦干温泅雪的脚, 放在床上。

温泅雪无辜地:“没有洗澡, 不能睡觉。”

君罔极:“醉了不能洗澡。”

温泅雪:“可是我臭了。”

君罔极用旁边干净的水洗了手, 拿起一块洁白的布巾。

他坐在温泅雪旁边, 摸了摸他的头,将他垂落的碎发向上,露出光洁的额头。

温泅雪一直是幽静内敛的,表情幅度很小,让人下意识觉得他的美也是安静温和的。

那张脸完全露出的时候,会让人有瞬间的冲击力,美得像是从天空坠落进无尽的水底,叫人窒息心颤。

雪一样瓷白的脸上第一次浅浮着胭脂一样的绯色,嘴唇也红得厉害。

长眉似有若无地轻蹙,是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