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切的功绩赞赏都归于他所有。

也不想想,他要参与朝政,每日与各位大臣打交道,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在学业?

旁观者清,明白宣帝不赞扬他,并不是对他不满意,只是因为他是太子。

但君承续从小就没有得到过宣帝的赞扬,做了太子还得不到,就更加严苛地要求自己。

越是得不到,越是耿耿于怀。

温泅雪想,幸好君罔极不用受这样的苦。

……

君天宸:“你查到我的身份了吗?”

“还没有。”

半年过去了,温泅雪对于超度君天宸还是一无所知。

史书上的确找到几个疑似对应的身份,但最终却确定了不是他。

太子妃的人选已经确定下来,一位正妃,两位侧妃,三位选侍。

但,褚至真仍旧没有回京。

京都有时候派人去,回来都说没有遇到他。

县衙事务照旧,井井有条,但每次都没有碰到褚至真本人。

连温泅雪给他的信,也时有回应时而没有。

回信只言片语,温泅雪都怀疑他是不是丹药吃多了,吃出毛病了。

温泅雪:“你自己呢,有没有想起什么?”

也不知道君天宸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叫文伯玉的伴读,好像忘记自己是伴读,应该来宗学上课一样。

而宗学其他人也好像完全忽略了,六皇子和九皇子之间空着一张桌子。

忘记了这里本该坐着一个叫文伯玉的人。

连九皇子似乎都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位伴读似的。

每当这个时候,温泅雪就对君天宸的忌惮更深一层。

但,君天宸身上的真龙气运从始至终没有一丝淡化。

君天宸对温泅雪答案没有丝毫不满,淡淡道:“不急,慢慢来。”

……

温家对于太子妃定下来的事很高兴。

这代表整个洛阳城都忘记了温泅雪当初凤命的事。

但太子对自己的婚事反应冷淡,至今还没有私下邀约过太子妃赏游见面,其他侧妃也一样。

只是每逢节日,都礼数周到,命东宫的人送了礼。

他不近女色的表现,却让朝臣和宣帝很满意。

和不近女色的表现相反,太子很喜欢举办主持各种雅集。

他自己虽然不擅长诗书,却对各种文人雅士很尊崇,民间的声望因此很不错。

宗学里的人几乎都被邀请到。

温泅雪次次都能收到请帖。

尤其不知道为什么,太子似乎想要拉拢君罔极,每次遇见都要亲自邀请温泅雪去。

但却又没见他邀请君罔极。

抽着几次宗学人齐的场合去了几次,大多温泅雪都以需要精心修道婉拒了。

想也知道,其他皇子也不太想给太子刷声望,但完全不去,仿佛反对太子一样似乎也不行。

于是他们也各自举办自己的集会。

随着皇子们大了,这种争斗屡见不鲜。

……

时间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年。

这年过年的时候,温泅雪特意观察了天象。

发现,又是反常地出现了一轮圆月。

似乎每年只有除夕夜才会有异常。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温泅雪的先入为主,他总觉得和去年的清霜比起来,今年的月亮仿佛散发着淡淡红光。

像一只眼睛注视着这个世界,渗出的红血丝。

除了温泅雪和君罔极,又是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