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主,得到了整个魔教。将少教主视若玩物,以报当年老教主对他的折辱。你此次前去,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假装好少教主的身份。倒不是他对这个少教主有什么真情,只是,他再如何也不敢在魔教内当众杀少教主。尤其在他伤重的时候。否则,到时候他要面对的就不止是中原武林的讨伐,还有魔教内部的纷争。”
想到,温泅雪或许对那个已经死了的少教主做过许多令人发指的事,他心里一时情绪复杂。
鄙夷、厌恶,却又有一种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烦躁闷气。
温泅雪的声音始终不紧不慢:“你要我的命?为什么?”
楚昊天冷笑,望着温泅雪,想到寒楼说的,无论发生任何事,必须让温泅雪以为他的确就是魔教的少教主本人:“你杀我父亲,夺取圣教,自小将我当做你的狗一样驯养。你说为什么?”
温泅雪望着他,乌黑的眼眸在黑夜里,冷冷的清泠幽静,眉眼之间却忽然一闪而过的纯真不解:“你觉得,那是……训狗?”
楚昊天想到这三天,这个人对他,百般纵容迁就,一时入戏,竟然心跳忽然失了一拍。
但他到底意志坚定,故作冷笑道:“不然呢?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爱慕于你?那些事是我心甘情愿不成?从始至终,无论我为你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都是为了这一天!”
温泅雪看着他,少年眼里的恨意冰冷毫不作假,微红的眼眶,和从前撒娇红着眼睛对他说喜欢时候一样。
人心总是难懂。
也罢。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楚昊天知道自己已经比预期的时间停留的太久,寒楼该等急了。
温泅雪看出他的意思:“有人帮你杀我?是谁?”
楚昊天放出他藏在暗处的机关鸟,打开机括,勾了勾唇,故意笑道:“跟你不一样,当然是心上人了。”
他抓着机关鸟,跳下万人悬崖:“温泅雪,这次不要你的命,从此以后,你我恩怨两偿,再见就是敌人。”
声音回荡在整个屿山。
天音教的护法教众匆匆赶来,看到面容苍白的温泅雪,想到楚昊天的那句话的意思。
所有人立刻跪地:“属下来迟,请长老恕罪。”
他们更惶恐的是,少教主竟然对雪衣长老出手,一时之间什么想法也不敢生出,只满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