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毫无关系。但不止你一个人如此。那个鬼……也是一样。我就是那个鬼。”

“最可怕的是,连鬼都觉得自己错了的时候,在火已经蔓延到无法控制的时候,祭祀忽然对鬼说:你是对的。”

不谛僧颠三倒四,疯疯癫癫。

“你们到底是什么?你和凌诀天,你们都是从那座墓里出来的怪物!你们到底要什么?要做什么?”

不谛僧离彻底疯狂只差一步,他甚至觉得,为什么要有预言存在?

浑浑噩噩一无所知忽然迎来劫灭,比明知什么时候会死,徒劳挣扎,深陷不可知的恐惧,不知道自己的努力是在远离危险,还是在奔向危险,要好得多。

君罔极放下茶盏,礁石一样自始至终淡漠死寂的人,说话了。

“我在救世。”他说,低哑平静毫无起伏的声音,像是一阵风吹过一样,听不出一丝情绪。

不谛僧感到可笑。

所有听到的人都该感到可笑。

一个邪神之子,一个即便是在魔界,也杀遍所有魔域的魔神,说他在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