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做下这么多事,他却仍旧一副悲天悯人,圣洁庄重的菩萨态。
甚至,都不以师尊、舅舅的身份自居。
不谛僧:“小僧对温泅雪没有恶意。如果小僧当真非杀温泅雪不可,第一世神战时候,小僧带温泅雪去神墓山的一路上,有的是机会动手,不是吗?”
苏枕月似笑非笑:“不见得吧,那时候温泅雪和凌诀天的道侣契约还在,你一动手就会惊动凌诀天。你也不想凌诀天死了,君罔极胜出,修真界诞生一个魔神。与其说帮我,不如说说,你有什么目的。利益若是一致,倒也不是不能合作。”
即便是上一刻恨不得彼此死的敌人,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合作。
这一点上,只能说他们不愧是甥舅、师徒。
不谛僧说:“小僧的目的很简单,只要温泅雪不和凌诀天在一起,和谁在一起,对小僧而言都一样。”
他眉目疏淡,没有任何红尘杂念。
但这话听上去,像是该凌诀天这样的人说。
当然,凌诀天若是说,原话就该是:只要温泅雪不和君罔极在一起,和谁在一起,都一样。
但,凌诀天也绝不会说出这种话,以凌诀天的强势极端,只接受温泅雪和他在一起这种选项。
苏枕月问不谛僧:“为什么?”
不谛僧双手合十,宝相庄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你可以当作小僧和凌诀天有仇。小僧所言,句句属实,如果你不信,小僧可以发道心誓言。”
苏枕月神情矜冷,抬眼看着他:“可是,我已经和凌诀天绑定了,不可能和温泅雪结契。”
不谛僧睁开眼,眉眼半阖,一片澄净,和苏枕月对视:“如果温泅雪不离开凌诀天身边,他会死,而且可能很快就会死。”
苏枕月向来无害的眼眸一瞬冰冷危险:“什么意思?舅舅在威胁枕月吗?”
不谛僧坦然:“并非小僧要杀他。是命运如此。小僧曾于墟海泅渡,略微通晓一二窥探天机之术。我看见的未来,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