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缥缈,却又实实在在存在着。为了维护这个存在,你必须尊贵高洁,在这个存在需要的时候,你又必须卑贱阴暗。我不是我,我是一束月光,一束可以被任意扭曲的光。装在玉瓶里,那便是美玉无瑕。装在沟渠里,就是污泥。是什么并不取决于我,取决于这个虚无缥缈的存在需要我如何。我的喜怒、爱憎、意志,毫无意义,最好没有。一个人怎么能同时视另一个人为友、为仇、为知己、为伴侣?我对凌诀天唯一的善意,就是做一个可杀的恶人。我之于他,可为仇雠,不可为友。”

温泅雪眨了一下眼:“虚无缥缈又真切存在的东西,是苏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