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了眼睑。

黄先生却在一旁轻声安抚她:“顾姑娘,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姑娘帮我们送封信而矣!”

顾夕颜在心里冷笑。没别的意思?只是送封信而矣?怕就怕送的不是信,而是命!

她淡然微笑,沉默不语。

那人面色冷峻地缓缓站起,声音低沉地说:“黄先生,辛苦你在一楼守着,我和顾姑娘上楼谈一谈。”语气间对黄先生貌似很客气的样子。

黄先生闻言很激动,恭敬地作揖行礼:“不敢当辛苦二字。”

那人的清冷的目光转向了顾夕颜,朝她扬了扬颌。

顾夕颜会意,非常乖巧地径直朝滴翠阁套间里一个窄小陡峭的木楼梯走去。

她的脚步轻盈,走在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吱吱”声,那人的脚步坚定,走在楼梯上发出沉重的“嘭嘭嘭”声,两种声音交织着,听在顾夕颜的耳朵里如失调的胡琴声,让她心烦意乱。

看样子今天是脱不了干系了。

那是一封什么信呢?

为什么会选中了自己去送信?

是凑巧?还是早有预谋?

黄先生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