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江以北,一是从晋地的河南郡石州北上。从陇东郡到燕地,要经过梁地,路途遥远,更何况如今叠州已被蜀国公沈世雅手占据,那就更是不易了;朝廷唯一的途径就是从石州北上,这样一来,势必借道晋地,到时候,如果晋地不愿意借道,就只有一战,如果晋地同意借道,我就会调动高昌的一万人马从瓶海过海直达江中郡,合县的二万人马南下……到时候,三方人马汇合,就算是熙照说动沈世雅出兵,也是无济于事的了……”说到这里,齐懋生目光灼热,“夕颜,你说,如果沈世雅真的被朝廷给说动了,趁这个机会攻打山南郡,我要不要也以此为借口,一路打到陇东去……”

顾夕颜就笑着拧了他一下:“你这样,得多少钱啊!”

齐懋生就斜睨着她:“这你就不懂了,以前我们燕军凭什么发军饷啊……勒索当地的大户呗……告诉你,行军打仗的将领是最富的,要不然,大堂兄怎么三番五次的想独领一军上阵杀敌……”

说起这个,顾夕颜不由道:“那三叔家岂不是很有钱?”

齐懋生就含含糊糊地道:“应该还可以吧!”

“懋生,我跟你说一件事!”顾夕颜趴在齐懋生的怀里,就把自己准备和韩氏一起办粥棚和办私学的事说了,“大堂兄也挺赞成的,还说,愿意带头捐一千两银子……我们也要捐一点才行,你说,我们捐一万两怎样?不过,我又怕有些人不敢越到你前头去,那样损失大了!”

办针线班子的事,顾夕颜写信告诉过他,这办粥棚、私学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齐懋生头枕着双臂仰面望着屋檩,沉默了半晌,道:“这几件事,可大可小,照我看,不能像你们这样儿戏。”

齐懋生的思想有多诡异,没有人比顾夕颜体会更深了。

她兴奋地抱着齐懋生:“你快说,你快说!”

“我就说你办粥棚的事吧!”齐懋生沉吟道,“也没有考虑清楚,就决定了让大堂嫂来负责。”

“没有啊,我考虑清楚了的!”顾夕颜辩驳道,“大堂嫂为人明精能干,这种事,交给她,根本不是问题。”

“你听我说完。”齐懋生笑道:“大堂嫂的为人我知道,你说的能力,这个我也相信,问题是,她能不能一直办下去。”

顾夕颜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