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看在眼里,心中暗惊,忙低下头去整了整衣襟,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齐懋生沉默半晌,才低低地道:“你跟我来。”
赵嬷嬷屈膝行了一个福礼,提起放在太师椅旁小几的匣子,跟着齐懋生进了内室。
内室的气温明显的要比外室气温高很多,顾夕颜一个人静静地侧身躺在炕上。修长的黛眉,明艳的脸颊,红润的双唇,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留下小小的阴影,像朵娇娇嫩嫩的花,恬静地独自绽放着。
赵嬷嬷微怔。
难怪国公爷那么不安……年纪那么小,又娇得像朵花似的……
齐懋生已脱了鞋上炕,他抱起夕颜,轻轻地喊了一声“夕颜”。
顾夕颜听到动静,无力地抬起眼睑,模模糊糊地喊了一声“懋生”。
齐懋生抱着她发了一会怔,然后才朝着赵嬷嬷点了点头。
赵嬷嬷就自己端了一个绣墩坐到了炕头,白嫩嫩、胖乎乎的手就搭在了顾夕颜的尺寸关脉上了。
* * * * * *
顾夕颜朦朦胧胧的,感觉抱着自己的身体有一种特别的温暖笃定的气息,好像这样被抱着,就很安全似的。她知道这是齐懋生的怀抱。但又有人一会儿抬抬她的手,一会儿弯弯她的腿,又不像是齐懋生做的事。她整个人口干舌燥的,昏沉的厉害,连张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她就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懋生”。
懋生低沉醇厚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嗯,我在这里呢!”
顾夕颜一听那声音,人就镇定下来了,迷迷糊糊地道:“懋生,我口干!”
齐懋生就摸她的额头,还带着怜爱亲吻着她的脸颊:“好,一会就给你倒茶去,乖宝宝,一会就给你倒茶去……”
说话间,她就感觉有异物进入了她的身体,虽然温暖,但她还分辨的出来,那不是齐懋生的……顾夕颜的身体一僵,齐懋生就轻轻地抚着她的额头:“夕颜,是我,是我……”
柔软中带着珍爱的声音安抚了她不安的情绪,她刚放松下来,就感觉有冷冷的东西流进了她的身体。
她有点害怕。
懋生,在干什么……
眼睑却有千斤重量似的,让她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