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地望着瓶儿:“我不知道你还负责管我嫁给谁!”语带笑意,并不动怒,如调侃。
瓶儿朝着顾夕颜眨了眨眼睛:“我这不是怕姑娘太伤神了,累着了吗?”
“既然如此,”顾夕颜也朝瓶儿眨了眨眼睛,“那你就帮我私下约了蒋杏林出来见一面吧!”
这次瓶儿不眨眼睛了,面色凝重地望着顾夕颜良久,直截了当地道:“这事不行!”
“瓶儿!”顾夕颜加重语气喊着她的名字:“你现在叫瓶儿呢,不是叫缨络呢?”
瓶儿眼中闪过犀利的光芒,身上也散发出冰雪般的寒意。
顾夕颜目睫不动,冷冷地望着她。
良久,瓶儿展颜一笑,低低地屈膝行礼:“是,姑娘。”
顾夕颜不动声色,淡淡地应了一声“下去吧!”
瓶儿又是一福,然后脚步轻灵地出了房门。
顾夕颜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 * * * * *
时间不过过去了半个月,大家都好像忘记了那场街头杀戮,盛京的东市繁华依旧,撑着大伞摆地摊的依旧在那里接待那些穿着粗衣布裳的妇人,赶着毛驴运货的脚力们依旧是穿着小褂露出健壮的臂膀,挂着旗幡看相算命的瞎子依旧在那里摇着扇子作出高深莫测的淡然模样,茶楼、酒馆、当铺前人头攒动,坐骄的、骑马的、挑担的穿梭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