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阿烬,缓痛是不是假的?”
闻她质问,韩烬瞬时一僵,神情罕见浮现出丝缕心虚之色,于是动作仿若不经意似的,伸手将自己腰上盖的被子,用力摁压得更紧了些。
里面泞泞不堪入目,不过缓痛之言倒不掺假。
方才他快意冲顶,哪还感觉得出什么鞭伤,而且就她羸弱挥鞭的那点小力气,纵然见了血,伤口也深不到哪里去。
被她深切注视,韩烬喉结不由上下一滚,他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坦白,毕竟对着公主自渎这种事,并不算大丈夫的光彩。
只是未成想,他启齿还未出声,小公主忽的凑上前来,小心翼翼地环颈抱住他,低低喃道:“你自己算算,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你究竟当着我的面受过多少次伤,剑伤、鞭伤……你能算得清楚吗,是不是多到就连自己都数不过来了?”
“芙儿……”韩烬愣了愣。
宁芙吸了下鼻,下颌压在他肩头,视线就放空一般的低垂着。
“你又不是铜身铁臂,哪有什么缓不缓痛的,就算真的能痛苦暂缓,可你身体受到的伤害却都是实打实的,加之你进大醴前,身上就有旧毒未消,你到底还要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到什么地步?”
她原本是不想哭的,可把话说完后,便忍不住地想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