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闻言愣住,忙左右垂目环顾。 身下倚榻简朴, 只是张寻常的架子床, 和她芷栖殿所置那张极近奢华的楠木镂雕拨步床相差甚远。 她落下指腹又压在被衾边沿一摸,立刻辨出手中布料不过是寻常的棉麻布,和她素日所沾身的软缎云绸简直天差地别。 这些实触都力证着阿烬的说辞, 她今夜是真的宿在了他的房间,他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