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见势收力缓速,于是因趁着惯力,两人身姿瞬间拥和着前倾。
原本分坐马背,成这般秽靡之姿,宁芙就已万般羞耻,眼下如何也接受不了再被从上压覆。
可是骏马仍在疾驰,她实在害怕坠马,又哪里敢去胡乱挣脱。
最后只得娇怯寻助,轻轻相唤对方的名字。
“阿烬,你勒绳呀。”
风起,宁芙细而长的绀发青丝撩撩挠挠的拂在韩烬面上,耳际,以及脖颈侧。
他眸子愈暗,被风拂磨得痒。
亦被宁芙当下可怜楚楚,无辜娇弱的美眸引弄抓心。
可怜的小兔子还在求,“不舒服,你……你停。”
他喘了口气,继续踩实马镫,倾首纵着白驹远驰。
“哪不舒服?”
他说着,眺目看了眼前方不远处的巡监门楼,眸底闪过不明意味的戏谑。
当初,大醴太子为护守亲妹安危特设巡检高台,最开始时,上面十二时辰皆有弓弩手常立,防的,就是他们这些异乡人对公主心怀的不臣之心。
呵,不臣之心吗?
策马起伏,大起大落,两人环草甸外围将近奔驰一圈,眼下,他汗浸透背,芙儿此状,身上更未必涸干如初。
大概,这就是他的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