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本该由她帮着自己。
只是看她怕成那样,他到底是没硬下心来。
又粗略洗了一遍,他围着棉巾从浴房走出,之后沉默上榻,占着一侧闷头便要睡。
宁芷却不免忐忑,被打开又被关合,此刻她不上不下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大概知晓是因自己的不争气才惹得鲜楽的闷郁不快,可这事说到底,也不能完全怪她的。
她已经很努力在尝试接受,可他们身量本身便是不匹配的。
鲜楽身威健硕,高大猛悍,想到方才几乎要被撑爆的异感,宁芷脸颊不禁又升浮起晕晕的番茄色。
他那,怎么能那样…和嬷嬷给的画册完全不符,还是说,他们草原人大多如此伟硕?
宁芷脸热,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
只是,他抽身及时,两人应不算彻底事成,宁芷抿抿唇,很是担忧他明日一醒便又会恢复成先前那副时近时远,叫人猜不透的模样。
她不想叫先前的努力通通白费,心底更团绕着言说不明的不安。
“夫君可睡了?”她试探相唤,想听听他的声音。
他却完全不理。
宁芷吸了下鼻,眼泪忍不住又要往外涌,只觉两人方才不算愉快的体验已经叫他厌了自己。
她怅然望着屋顶黑幽幽的木梁,一时只觉孤独无依,她心头抽痛,无声地默默流着眼泪。
“你在哭?”
鲜楽忽的出声,声音沙哑带着疲倦,好像已经快睡着,临界时又被吵醒。
但他并没有显得多么烦闷郁躁,只是伸手把人一捞,抱进怀里哄了哄。
“折腾半宿,还不困?”
刚说完,他便摸了一手的湿,于是也确认她果真是哭了好久。
他这才把眼彻底睁开,态度转而认真,盯着她问,“说话,到底哭什么?”
宁芷回答不上来,更不想承认自己这般狼狈是因为他的冷落。
只是当下泪意想止却止不住,她知道自己开口一定哭腔明显,于是干脆不回话,只是用力摇头。
鲜楽当然不懂她的意思,他蹙蹙眉,认真想了想后试探问:“是不是,那又疼了?”
宁芷也不懂他在说什么,轻轻憋了个气音出来,“什么?”
“就是,下面。”
鲜楽咳了声,别扭地移开眼,“刚刚不是进了嗯…就是一部分,我还没敢如何,你就皱了脸。我没想到会这么不匹配,幸好不是全部,不然说不定会坏不是,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是怕你现在还疼着,疼吗,嗯?”
宁芷被他说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他是怎么做到能把关心的话说得这么……色。
她长睫蜷了蜷,声音闷闷,“不,不疼。”他退得很及时。
“若不疼,那哭什么?再不痛快说,老子直接自己去看下面是不是撑得犯肿。”
宁芷立刻怕了,膝盖都被吓得合了合,她抱住他的手臂,终于言明:“夫君,你是不是恼了我?”
“又胡思乱想什么?”
“因为我叫你难受,可又不帮忙…”她声音渐低下,“夫君,对不起。”
“原来我们公主还有点良心啊。”
鲜楽淡笑着侧过身,落手放她腰上摸了摸,承认说,“嗯,是快难受死了,紧绷得要人命,可你娇气吃不消怎么办,我能强塞么?”
“不,不能!”
她慌着想自己去捂耳朵,即便已经入耳很多遍,可她还是适应不了草原人的说话粗野风格。
强塞什么的……简直太糙鄙了。
“子时快过半了,把老子足足折腾半宿,结果就吃了那么一小口,我亏不亏?”
宁芷羞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