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言笙,难道你们这么快就有好消息了?”
宁芙唇角扬起,惊喜问道,同时将目光凝落到谢言笙的腹部。
闻此言,谢言笙掩羞地点点头,面上挂着遮藏不住的幸福,而宁桀却只淡淡开口反问,“成婚已半年,哪里算快?”
宁芙被二哥正经谨严的口吻逗笑,再看言笙,此刻正悄悄拉扯着二哥衣袖,像是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宁芙掩笑,又故意逗道:“太医既能诊出孕象,那嫂嫂现下如何也该有两个月的身孕了,照此推算下去,分明是婚事之后都不到半年,东宫便再添了喜事,如此二哥还嫌慢,你们新婚夫妇到底是有多恩爱两不移?”
谢言笙瞬间窘得不行,她红着脸从宁桀身后探出身来,站前努嘴言道,“芙儿,还当着下面的丫头在,你开口竟没个着调。”
她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过来,报复地想要抓宁芙的痒。
宁芙往后退,忙摆手求饶说:“我的好嫂嫂,我不敢闹了,你现在身子金贵得不行,我又还不了手,再招惹下去还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儿。”
谢言笙哼声拉住她,“谁敢打你?你二哥第一个不肯依。”
“都把你娶进门儿了,他如今哪还有心思去惦记我这个妹妹。”宁芙忍笑揶揄。
宁桀在旁无奈摇摇头,提醒说道:“再在此耽搁下去,父皇母后怕是要等急了。”
两人这才收了闹,赶忙端持起姿态,迈步向内宫走去。
宁桀走在最前,听后面两人一言一语聊得尽兴,于是刻意放缓了步速。
谢言笙与宁芙讲着这半年以来京中发生的趣事,刚兴致勃勃地说完宁远侯府贵女舍弃原本豪门婚约,坚持下嫁给寒门进士一事,又马上言道起伯爵府素有雅正俊儒名号的秦公子,前不久竟骇俗地坚持要娶一位烟柳巷的花魁姑娘做正妻,实在引得旁众啧舌。
这侯府小姐和伯爵公子,宁芙与他们虽并不十分相熟,但也算认识,故而全程也将故事听得十分认真,期间偶尔会搭句嘴。
八卦完旁的,谢言笙又忽的想到什么,于是一瞬转了话题。
她看向宁芙道:“对了芙儿,听说你上次在京中耽搁的时间久,回去后尊主便恼了?”
“也不是恼。”
宁芙没想到言笙会突然提及这个,她抿抿唇想着合适的措辞,之后放低声音道,“他只是气我没有想他。”
谢言笙吃惊眨眨目,叹言:“你们成婚时日已不短了,他竟还这样黏你。”
宁芙想了想,如实补充说:“其实我也挺黏他的。”
“打住。”
谢言笙被宁芙那眼神腻得不行,打断后,她用只两人能入耳的音量,好奇问说,“既然感情这样好,那都成婚一年多了,为何还不考虑要个孩子?”
宁芙被问住,一时没回答上来。
谢言笙瞥眼瞧着她,试探道:“莫非是你不想要?”
“当然不是。”宁芙敛下眸,反驳说。
此事真的与她无关,关于备孕准备的事宜,是阿烬一直没有实施的计划。
两人感情正好,房事更频繁,可他却常在房中备置着无害身体的防孕药丸,并督促她每次事后吃下,他常用常新,还会细致地定期补足数目。
她知道那些都是却云师傅私下研配的小玩意,平日匿名向六国发售,因药效极佳,名声传播很盛,尤其在勾栏院内,或者守丧期的贵族子弟间,简直扬传热广,甚至有时一颗便千金都难求。
这样的稀罕物,尊主大人却有捷径可整瓶带回,只是此药虽效果显甚,可使用时,溶一颗只能管保一次的效用,有时两人玩闹得忘我,一夜就要消耗掉五六颗,偏偏每次入口还需送水服用,她无奈要一边身承满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