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越来越小,原本方才在浴房的缠吻已经足够叫她口干舌燥,这会儿又说了好多话,当下只觉嗓子干干的。
韩烬听她声哑,起身帮她接了一杯水,把水递进她手里后,他继续帮她把发尖擦干。
“再喝一杯?”
宁芙摇头,把杯子交给他。
头发擦得差不多,韩烬重新上榻,揽着她开始不轻不重地啄咬肩头,期间还刻意留下靡靡齿印,替她存下受欺的证据。
他替她做决,“就三日后。车马护卫也需时间好好挑选,关涉到行程安危,万不可有分毫马虎。”
宁芙认真想了想,主动提议道:“不如这次也叫崔易随行带队?”
“上次也是他带队,办事却一点不得力。”韩烬责厉道。
见他直到现在还在介怀她上次的回返迟缓,又想到那次崔易回来后受到的严厉责罚,宁芙抿抿唇,直觉有些过意不去。
她忙道:“是我坚持多留几日给母后祝寿,他哪里拦得住,你实在不该迁怒到无辜之人身上,要怪就怪我,你凶我两句也好,总好过崔易去受你的鞭罚,如此小题大做。”
韩烬骤然咬得用力,宁芙吃痛,下意识伸手往他胸口位置抓挠出去,想要以此作防,却不料这一把竟是在他身上挠刮出了鲜明冒血的几道印痕。
“你,你没事吧?”宁芙声音显慌。
韩烬松了手,把人放开,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又抬眸去看她。
宁芙被盯得心虚,心头更是怀愧,“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去找手帕,帮你擦一下伤口。”
韩烬拉住她,不紧不慢道:“手帕对伤口不好,殿内有止血的药粉吗?”
内宫怎会有此物,宁芙摇摇头,当下无措又慌乱,“要不要叫人去传太医?”
“小伤而已,何需动众。”
“可……”
她话还没说完,韩烬忽的抓住她的手腕,往前用力一扯。
“这么担心,不如,过来帮我舔含了去?”
宁芙闻言怔住。
他却寻说自然,“我先前也为芙儿吸过一次蛇毒,芙儿眼下帮我止回伤,如此应也不算太吃亏吧。”
宁芙窘然,眼神盯着他的伤口位置,实在难以答应。
“嘶……”韩烬忽的紧蹙眉头。
宁芙忙焦急询问,“你怎么样?”
他摇摇头,“没事,只是伤口有些发痛。”
“……”
苍天作证,她刚刚只是挠伤了他,又不是往他胸口上刺进一套,还至于到如此程度?
意识到他此刻多半是在伪装,宁芙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她本想立刻揭穿他的谎话,好让他羞一羞脸,可目光瞥去,见他胸膛被指甲剜出的伤口的确触目惊心,血痕更是实打实的真切,于是,她抿抿唇到底心软下来。
“算了,你低一低身,我够不到你。”
韩烬挑眉,罕见地配合迅速。
宁芙深深呼了口气,以舔舐伤口为由来亲抚他的身体,这丝毫没有叫她的羞耻心减淡,反而更添欲盖弥彰的掩替意味。
她咬咬牙,干脆闭上了眼睛。
已经记住了大概的位置,她循着记忆伸手探过去,先用掌心按扶在他肩头,之后轻身凑近。
唇齿微动,她瞬间尝到了腥咸的味道。
幸好,一次就找对了,免除了很多她事先预想到了尴尬。
只是伤痕的位置实在尴尬要命,她唇瓣张合间,总是避无可避会碰到他的禁忌位置,一次两次后,他身上像是彻底绽放了朵红色招展的罂粟花。
“芙儿,你在占我便宜吗。”他吸了口气,咬牙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