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牧带着人马,兴师动众地在南境列队两月有余,就是为了看看两岸秀丽的山河风景?”
此言轻嘲,不仅是对雍岐,也对他们。
若真如此,那先前南境三国在渭水沿岸联合军演,似乎就成了一场笑话。
“不可放松警惕。”
谢钧冷眸扫过,当下作决,“现将你们分成三队人马。一队跟随许武,留在林场整合贵人们方才慌张出离时,遗漏下的箱箧物品;一队随张冲再上覃山,寻找有无困山的我方卒将;最后一队,跟我去渭水河岸,确保雍岐撤离一事为真。”
“是!”众人领命。
……
宁芙醒来时,队伍已歇在中途经过的驿站中,她看着眼前陌生的装潢布景,隐觉头痛,仿佛刚刚做了一场疲惫至极的梦,当下梦魇与现实都叫她区分不清。
谢言笙与冬梅在旁安静守着她。
察觉到她翻身的动作,谢言笙眸一定,连忙奔过去,坐在她的床沿边侧,关切询问出声。
“芙儿,你感觉怎么样?”
宁芙摇摇头,口干,不想说话。
冬梅立刻会意,转身后却没有拿起驿站房间自置的杯壶去倒水,反而不嫌费力地翻箱倒箧,特意从里寻来公主常用的那盏青白釉印花杯,之后仔仔细细净洗三遍,这才终于倒上水递过去。
宁芙接过,先抿了抿,待把唇润开,这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喝。